时令已是深秋，东北这个季节的阴云，总是让人期盼第一场雪。

周末，我跟小乐去装修完工的家参观，看见老爸给我俩置办的上下铺的木床，以及同色系的书桌，特别开心。

屋子里还有很重的气味，小羽把每个家具的门或抽屉依次拉开。一边做事，她还一边拿腔拿调地唱着什么？

“小羽，你又在念什么经？”小乐笑问。

“小乐哥哥，我在唱红色娘子军。是我最近正在练习的芭蕾舞。”

“小羽，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红色经典是不允许随意改编曲调的？”

“小乐哥哥，你不用偷笑啦！我知道你在说我跑调儿。可是，你知道吗？你们听见的是跑调儿的，我唱的时候却感觉是正确的，我在回忆每段旋律对应的动作嘛。”

小乐抓抓头皮，不知怎么应对了：“小羽，你好像一不小心，说出了一个哲理……”

“哲理？大道理吗？”小羽闪着眼睛问小乐。

“哥……”小乐向我求助。

那次生病以后，小羽不再粘着我。将近二十天未见面。我忽然发现，站在小乐面前的小羽长高了很多。

她的身材不再是小孩子的，而是蜕变成匀称的少女身材，有着黄金分割的比例，后背到腿呈现着明显的曲线……

“喔！”我回过神儿，对着他俩疑惑的目光，说，“小乐的意思，每个人自身的感受，与周围人对a的观感，可能不完全一致，甚至可能完全相反。”

“哦”俩人同时点头，相互注视。

小羽说：“小乐哥哥，你是不是觉得哥在说一种外语？”

“对呀，小羽，貌似哥用汉语词汇说了一段蒙古话！”俩人嗤嗤地笑着，各自走开……

睡觉之前，舅妈给我跟小乐一人一杯热牛奶，让我们趁热喝，然后洗漱就寝。

躺在柔软厚实的被子里，觉得浑身特别放松，舒服得想要叹息……

睡得正香，听见小羽的声音：“哥，你看，我长出翅膀啦！”

我笑道：“小丫头，你长本事了，连翅膀都会长，还有啥不会的事儿？”

“哥，你看看嘛！”

小羽穿着那件法兰绒白色带小紫花儿的泡泡袖睡裙，后背真的展开了一对翅膀，洁白的，绒绒的，比天鹅的翅膀更厚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