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里面有自己人?”
慈不掌兵,沙场之上最不需要的就仁慈,为了胜利什么人都可以牺牲,“宁杀错莫放过,如果让反贼钻了空子,城里的百姓就遭殃了,射。”
这也就是在郡城,如果在金山县城,白肖哪用得着解释。
城门洞里面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楚,白肖就让人扔了一大堆火把进去,好家伙那些贼寇人手一块盾牌,形成了盾墙,怪不得射了那么多箭都没有用呢?
“那个谁谁谁?给我拉几个战马过来。”
白肖也真不知道谁谁,到处乱七八糟的,敌人都不知道从哪来的,只能扯着嗓门喊了,沙场之上想让别人听你的,就得靠喊。
几个郡兵拉了几个战马过来,“大人你要的马。”
白肖二话不说,照着那些马屁股就砍了一刀,战马顺着城门洞就冲进去了,沿途踩了那就不说了都是小事。
人力再强也比不过马力,几匹疯马撞了上去,盾墙当场就散架子了,战马狠狠的撞在了城门上。
反贼刚才使得那点力气全白费,城门又合上了,战马有的都晕那了,一匹战马少说都千八百斤,堵在那里白肖就不信了,外面的贼寇能进来。
“杀光他们,堵住城门。”用尸体堵城门,现在只能这么着了,大晚上的上哪找麻袋。
凡是能往里面堆得东西,白肖都让人堆进去了。
直到张表派人过来,“白县令,贼兵退了。”
“你再说一遍,给我大点声,没吃饭啊!”
“贼兵退了。”
白肖不是耳聋当然听得见,说这第二遍是让周围的郡兵听的,让他们知道这一晚上没白忙活。
郡兵集体欢呼,其实他们要的就是这么简单。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白县令。”一群人就跟着喊了。
“白县令。”
“…”
白肖的威名就彻底在西河郡城里传开了,有的人甚至拿白肖的事迹说书,白肖都觉得受之有愧啊!
柳庄也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也没办法守城还要靠着白肖呢?这几日贼兵的攻势是越发的疯狂啊!
白肖在一众高手的护卫下,都快顶不住了,更别说底下的小卒了。
到了第五天,白肖直接下了城头去找白郢,他一定要理论理论。
没有从正门闯进去,白肖就算冷静了。
“二叔,你给我出来。”
白郢披件衣服就走了出来,就看见浑身是血的白肖,“小七,你太拼命了。”
“你不是议和使者吗?为什么不议和?”
“燕承把我那套茶具拿过来,今晚我就要教教你什么叫仕途青云,能学到多少看你自己的了。”
白郢还有心情煮茶,这可真是慢功夫了,闻着茶香白肖慢慢的也平静了下来,“二叔,小侄刚才多有得罪,请您不要见怪。”
“你得罪的事情多了,如果换作别人早就死八百回了,谁让你是我的亲侄子呢?喝杯茶吧!”
白肖一饮而尽,在白郢眼里就是牛嚼牡丹,他那可是贡品武夷大红袍,有这么喝的吗?
“味不错,再倒一杯。”
“你真是出来久了,连品茶都不会了,学的那些都忘了。”
“二叔,别说喝茶了,现在喝水都抽空,你能不能快点说啊!我没有功夫跟你秉烛夜谈。”
白郢突然觉得刚才又洗茶又泡茶的都白费了,不秉烛夜谈还喝什么茶啊!直接上酒好了。
“身在朝堂官场,每走一步都是为了自己的仕途家族的荣光,锦上添花永远不如雪中送炭,城破又如何百姓遭殃又怎样?只要到时候我能力挽狂澜,百姓就会记得我白郢的好认识我白家,朝廷才会重赏我们懂了吗?”
“用众生为棋子,走自己的路,是不是太无情了。”
白郢又给白肖倒了一杯茶,他觉得白肖听明白了,“无情永远是对外人的,对家族对亲人要有情。”
白郢一句话就道出了,世家的生存之道处世之法,这就是所谓的仕途青云扶摇直上。
也许白郢说的没错,但是白肖永远都不会成为那样的人,“小侄受教了,不知道二叔认为什么是适合的时机呢?”
“等你第二次忍不住过来见我的时候。”
白肖突然感觉身上的担子无比的沉重,“二叔啊二叔,你这是在考验我啊!”
“北城白县令,持刀显峥嵘,百姓接口相传,你怎么也要对的起自己的名声吧!”白郢的确是在走自己的路,不过他不见意顺带着为白肖铺路。
白家能走到今天,声名显赫朝堂显威,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白郢觉得白肖要学的东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