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道:“你想怎么样?”
玉楼没说话,只是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那铁灰色的锅盖。
青衣人点点头,叹口气,道:“好吧,既然你要看,那就让你瞧瞧。”
玉楼大喜,下一秒,只觉一阵眩晕,脚也离了地,身子却朝青衣人飞去。玉楼暗骂自己大意,一不小心着了青衣人的道。
却不知青衣人拂袖看似要揭开锅盖,却用了那同元机子一般的法术,将玉楼装进袖子里去了。
族长见青衣人一个人走了进来,疑惑道:“玉公子呢?”
元机子眉头微皱,已经猜出玉楼被这青衣人给吸进袖子里去了。
果然不错,青衣人衣袖一抖,玉楼滚呀滚地滚到了桌子腿边上。
“咚!”
“哎呦!”
竟是额头撞上了桌腿,痛的玉楼不得不叫一声。
玉楼从地上一蹦而起,冲上去就要狠狠地将青衣人揍一顿。还好元机子适时出声,才为玉楼免去一顿皮肉之苦。
玉楼拉拉衣角,冷哼一声,不再瞧青衣人。
族长也被这一幕弄懵了,开口厉声道:“青衣!你怎能如此对待客人!”
玉楼和元机子这才知眼前的青衣人就叫青衣。
青衣指着玉楼,道:“他非要看”
他突然不说话了,后面的话被他自己生生咽了下去。
族长道:“看什么?”
元机子瞧着玉楼,道:“你说,你要看什么?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玉楼自然知道锅盖下的东西不是自己所能见的,只好道:“不过是一口锅罢了。”
族长突然笑呵呵道:“玉公子,那锅是万万看不得的。”
元机子接过话头,冲玉楼道:“活该!”转而又朝族长道:“我这徒儿不懂事,还望族长见谅。”
族长呵呵笑道:“年轻人嘛,理解理解。”
青衣道:“这种人,应该送去祭祀!”
他说完这句话,三道目光齐齐射到他的脸上,瞬也不瞬地盯着青衣。青衣被瞧的浑身难受,不得不悄悄地低下了头。
元机子心中暗自思付:想不到此处竟有祭祀,那可得去瞧瞧。
族长转脸朝元机子笑道:“年轻人,不懂事,理解理解。”
元机子呵呵一笑,道:“祭祀可是在祠堂祭祀?”
族长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元机子笑呵呵道:“闲来无事,不如移步让我师徒二人开开眼界。”
族长明显不乐意,眉宇间写满了不去,不去!可在元机子和玉楼的注视下,族长败下阵来。
从族中往东走三百六十步,赫然出现一座两人高的雕像,青石所铸。
玉楼快步上前,伸手摩挲着雕像的底座。他闭着眼,像是摩挲着情人的肌肤。情人的肌肤柔滑,青石可就粗糙扎手了。玉楼在细细回忆,他摸过墓室里的青石,他仔细地感受,果然,和墓室中的青石是同一种石头。
元机子瞧着雕像,瞧着瞧着眉头就皱了起来。这雕像哪哪都好,就是看不清脸。那张脸像是工匠故意为之,真个是胡子眉毛一把抓,说是脸,还不如说是屁股。
除了那张脸,不论是发丝还是衣角,都跟真的似的。
元机子道:“这就是守族祭祀的地方?”
族长点头笑呵呵道:“正是。”
玉楼道:“可这里只有这一尊雕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