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心急啊,火烧眉毛似的急。急有什么用,只能在心中默默流泪,泪是悔恨的泪。
后悔吃的太多,恨自己吃的太多。
腹胀如鼓,越悔越鼓,越恨就想骂。
骂谁呢,左右一看,骂张不说吧。谁让他和自己一样腹胀如鼓。
张不说很委屈,受气的小媳妇似的。七尺大汉差一点被骂出泪来,张不说憋着泪,瘪着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
把刘元的骂声当耳旁风。
骂到口干,骂到舌燥,骂到词穷。
刘元喘口气,站起身,说声走。
当先走了出去。
石以紧随其后,张不说哎呦哎呦地叫着,努力跟上两人的步子。
街边有个小萝卜孩儿,一脸吃惊地盯着张不说,对旁边的小萝卜头说,你看你看,怀孩子了还走这么快!
张不说气到发抖,气到心碎,回头用手指着两个小萝卜头,哆嗦着嘴唇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刘元回头喊:“干嘛呢你!”
两个小萝卜头同时惊叫,哇!是个男人哎!
佣兵公会在东边的古生街,古生街南北走向,靠北有一个破破烂烂的铺子,牌匾落满灰尘,兵字已经不见,行人得仔细辨认才能看出佣公会三个字,然后展开联想,便知此处是佣兵工会。
不抬头看牌匾,无论如何也联想不到这儿就是佣兵公会。
占地只有十平方米,进门就是一个破旧的木质柜台,柜台很破,有很多个洞,不是虫洞就是被剑扎出来的。柜台后是仅供一个人活动开来的小片空间,再就是一堵墙,墙上挂着五尺长,两尺宽的黑木板。
墙很破,墙皮已经脱落了一半,灰色的砖裸露在空气中,和另一半黑黄色的墙体隔板相望。
紧挨着佣兵公会的是一家洗浴中心,门面宏伟大气,占地得有个几百平方米,整座洗浴中心楼高七十层,里面不仅洗浴,还包含客栈,酒楼等等服务。每当夜幕降临,各种颜色的夜金乌将这座七十层高的楼装饰的五彩斑斓,丹凤城没有人不知道这座楼的。
它有一个名字,叫快活楼。
快活楼门口从年初到年底都拴着各种毛色金贵的高头大马,哼哧哼哧地打着响鼻,甩动着马尾,要是看谁不顺眼,还会用后蹄子狠狠地踹。
这些名贵的马不踹修士,不踹士兵,不踹文官,不踹武官,不踹有钱的,就踹不能修炼又穷的凡人。所以它们有一个响亮的名字不踹五马。
被马踹死的人家也不敢吭声,只能自认倒霉。
快活楼门口还站着一批女人,身材婀娜,脸蛋妩媚的女人。
每当夜幕降临,这些女人便站在快活楼门口,或搔首弄姿,或动作豪放。她们穿的衣料少的可怜,每每撩衣含羞,都能吸引一大批过路的雄性目光。
这些都不够,她们还会对有意的雄性说:“大爷,来,我们这的姑娘都是帝国书院毕业的,会五国语言,才高比天。”
这是佣兵公会右手边的快活楼。
左手边紧挨着的是一家酒楼,丹凤酒楼。
高六十三层,占地八百,酒楼的菜谈不上好吃,但好看。做的那叫一个赏心悦目,中看不中用,这是城里的百姓对丹凤酒楼的一致评价。
丹凤酒楼的客人主要来自于隔壁的隔壁,就是快活楼。
快活楼里也有酒楼,但没有丹凤酒楼的装饰更有味道,让人更有面子,毕竟快活楼主打洗澡类的业务,洗澡是要脱衣服的,换句话说,快活楼主打脱衣服一类的业务。
那要有人问起,你中午在哪吃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