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倒是很讨冰儿喜欢,一路抱着这毛茸茸的小家伙不撒手,阿白也许是一路跑累了,小虎头靠着冰儿柔软的胳膊,眯着眼打瞌睡。
冰儿轻轻地抚摸阿白柔软雪白的皮毛,嘻嘻笑道:“玉哥哥,从哪里得来的兽?看起来似猫又不似猫。”
玉楼轻笑,伸手碰了碰阿白雪亮的两颗利齿:“是一只长的比较怪异的白猫罢了,叫它阿白就好。”
“阿白,这名字倒真适合,皮毛跟十二月的雪一样洁白松软。”
野人村,
小娃娃见了冰儿喊一声:“冰儿姐姐。”脆生生的声音好似叮咚作响的山泉,砸在心上甜丝丝的。
上年纪的人见了冰儿,道一声关切:“冰儿,少上山,当心被妖怪抓了去。”说着,温和一笑,笑容中蕴含着无限的关爱之情。
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话是对冰儿说的,但眼神却久久地驻足在玉楼和阿白身上。
村中很少来生人,小娃娃们看个热闹,眼尖的大人待他们走过之后,压低声音对邻居讲:“是冰儿的哥哥玉楼吧。”
邻里一阵符合:“是吗?哎你这一说,我看着还真是。”
老人们笑呵呵道:“冰儿的哥哥回来了,这下好,咱冰儿不用受苦受累了。”
“对对对,冰儿要享福咯。”
村民淳朴善良,话里话外不是谈论玉楼身上的衣服有多华贵,而是关心着冰儿这个邻家姑娘。
村北,冰儿玉手遥指一座两层木楼,笑眯眯道:“玉哥哥,看,到家了。”
村中的一切对玉楼来说都是陌生的,但又不得不装出一种熟悉的感觉,语气中充满了回忆:“时隔多年,我还是回来了。”
冰儿轻笑:“听这话玉哥哥好似不愿意回来一样?”
玉楼笑:“走吧,回家看看你现在过成了什么样子。”
入室一方圆桌,几把木椅,靠墙放着两张牌位,摆上果品,香灰中横七竖八地倒着禅香根,玉楼毫不迟疑,脸上挂着悲伤,走上前毕恭毕敬地上了三根香,冰儿走上前悲切道:“爹,娘,玉哥哥回来了。”
阿白进村的时候已然醒来,此时跳将到地上,在房中乱窜。
玉楼拍拍冰儿后背,柔声道:“以后就是你我兄妹二人相依为命的日子了。”
冰儿擦擦眼角的泪水,轻轻点了点头。
冰儿的爹娘是何时去世的,玉楼自然不问,因为牌位上写的清清楚楚,心里哀叹一声:“没想到冰儿是个孤儿,不知道她哥哥一走多年,她是如何挺过来的。”
玉楼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同情,同情中夹杂着守护,心底暗暗发誓:“只要我活着,冰儿就不会吃一丁点苦。”
牌位上不仅写了冰儿爹娘去世的日子,还写了一个秦字,这是什么意思?玉楼一时搞不明白,姓玉之人写一秦字是何意?
玉楼愣神的片刻,冰儿拿了一盘野果,道:“玉哥哥,先吃些果子垫垫肚子。”
“哦好。”玉楼也确实有点饿,拿起果子啃一口,香甜溢口,甚是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