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伊身后正跟着一个人影,那人影身材苗条,穿着一身黑袍将自己打扮的像个阿拉伯人,外面只看得到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她来了。”栾伊见桌上放着几个酒杯皱了皱眉,又凑到白桑跟前嗅了嗅,一脸嫌弃的抱着那黑猫躲开了。
“呵。”女人将一切尽收眼底,冷笑一声坐在萧何身侧。
“事情办完呢?”
“完了。”听口音倒像是个中国人,她抖抖身子从袖子里掏出一袋沙子来,一下便倾倒在了桌上。
沙子在桌上像是被某种神奇的魔力指引一般,像惊起的海浪一般突然扬起又落下,最后在桌上留下一个繁杂的图案。
女人望着枯晔沉声道,“看明白呢?”
“明白了。”枯晔点头,“这一趟不容易吧?”
“还行吧!比上次利索多了。”她也同栾伊一般望着桌上的酒杯发着愣,“哟,打赌呢?这次,谁生谁死啊?”
“别问这个问题。”枯晔将沙子抹掉,好好的装进布袋里又递给她。“阿言可在看着我们了,欺负人就不好了。”
“也对。”女人点点头目光望向门上的镜头又道,“白乌鸦,你这是越活越过去了呀。”
“啊?”自打女人进来后白桑便开始心不在焉了。
虽然言禾也是如此,但她更多的却是不自在。可是白桑却总觉得这女人自己越看越觉得眼熟,而且自己还同她结过梁子,虽然她的面具并未摘下,可这心里的预感却是越发的让他忐忑起来。
“这笔仗等咱们说完了你俩再好好算算吧!”枯晔心里打着什么算盘,白桑无从得知,但也知道待会自己怕是惨了。
“喝酒误事啊!”女人莫名其妙的哼了一句。
“你叫言禾对吧?”
“对。”突然被点名,言禾很不自在。她也看得出这个女人大有来头,至于刚才那副沙画她虽没看明白,但也知道自己掺和进不该进的事里了。
“你想保护萧何?”
“嗯。”这不废话么?她心想。
“确实是废话。”女人像是会读心术,“你也不必这样惊慌的看着我。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你恐怕要去海边一趟了,萧何在那里。”
“可是?”言禾见白桑正冲自己摇着头,可她还是直言不讳道,“那个不是假的么?”
“真作假时假亦真。”她笑了,花枝招展的冲着白桑眨眨眼睛,“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你还真是没变,还是那个什么都敢往外说的人。”
“......”白桑被呛的无语,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看看自己的小跟班栾伊,却见他坐的离自己远远的,也不看他。这下,他更加对这个女人的来历充满了忌惮。
“你不是想知道严庚为什么要留下并将他取名为萧何么?”
“因为他曾遇见过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人的画像,那个人和萧何长的一模一样。严家是老祖宗膝下最得意的门生,除了续命以外还有着与生俱来的预知能力。
那个时候他便知道有一个叫萧何的人会出来打断七门的计划,正巧阿言的葬礼上出现了这样一个人。他会错了意,也以为他会是真正的萧何,便催眠他让他为自己所用。”
“你们,可真像啊!”言禾呵呵一笑,“一个会错意,一个跟错认。你又是谁,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