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
朱靖安有些担忧地说道:“他们可是乔装成难民出去的,身边必然带不了多少财物,日后该如何生存呢?”
辰王不甚在意地说道:“保命要紧,谁还在意日后如何生存。一大家子,有手有脚的,总能活下去。”说罢,见朱靖安还在想着这事,便有些心急地说道,“靖安啊,现在不是担心那周刚家眷能不能活下去的时候,你皇兄我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啊!”
朱靖安温和地说道:“皇兄稍安勿躁,既然皇上要人,给他便是。”
辰王瞪着眼睛说道:“这怎么行,万一皇上捏造口供,说那贪墨的银子进了本王的口袋,该如何是好!”
朱靖安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也得这两人能到得了京城啊。”
“你是说,在路上就将两人给”辰王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朱靖安点了点头:“这几日尽快结案便是。反正此次决堤,这两人难辞其咎,定了罪,也算给严州城的百姓们一个交代。结了案,这两人便是死刑犯,到时候上书朝廷,就说次二人引起民愤,百姓纷纷要求将他们就地正法,衙役中无人愿意护送二人上京,看皇上如何回复。”
辰王一拍大腿,高兴地说道:“妙啊!如此一来,皇上要么同意就地正法,要么由刑部派人来接手要犯。一旦刑部接手了,路上出任何事,都与本王无关了。到时候,只需安排人假装灾民,在路上行刺便可。就算被抓,也能说自己全家死于水灾,心生怨恨。如此一来,皇上便没有办法反咬一口了。”
朱靖安起身道:“待此案了结之后,臣弟便先行回京了,这后头的事,臣弟还是不知道的好。”
辰王点了点头:“嗯,待你回京之后,本王再禀告皇上,无人愿意押送。否则,万一皇上让你负责押送,可就麻烦了。”
朱靖安拱手说道:“那臣弟就在驿馆静候佳音了。”
回到驿馆后,朱靖安让成鲲在门外守着,正色问应鹏道:“那些死了的人,可有查清楚?”
应鹏:“回王爷,已经悉数查过一遍了,都是修建堤坝的工头和查验工程的监工,而且已经连续好几年负责钱江堤的事了。”
朱靖安:“工头和监工?这其中,有今年新参与工程的工头和监工吗?”
应鹏:“没有。今年新参与的,似乎并没有跟这些人关在一起,是以逃过了一劫。”
朱靖安若有所思地说道:“所以,灭口的原因,是前几年的事,而不是这次的事?”
应鹏:“这些人的家人似乎对相关的事情一无所知,属下并未查到更多的有用信息。”
正说着,门外忽然想起了成鲲的声音:“二小姐,王爷正忙着,要不您一会再来?”
兴冲冲赶回来的沈云溪有一肚子的话要说,闻言小声请求道:“要不我在边上等一会?这样,王爷一忙完,我就能见到他啦。”
朱靖安听到沈云溪轻快而明朗的声音,深深看了应鹏一眼,小声说道:“此事一会再说,你先退下吧。”
应鹏非常识趣地退了下去,消失之前,还不忘给成鲲打了个暗号,示意他可以放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