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独孤箎张口问道。
“那时我们所在的位置已经很接近九阴山脉央,也许是巨烈的打斗动静太大了,竟然引来了一头九阶魔兽,那魔兽我们两人任何一个等级都高出太多了,任谁一人都不是它的对手,在它手逃得性命都难加难。不得已我们两人只有联手对敌。
我们二人联手堪堪将那魔兽敌住,只是拼斗下去,时间久了还是不免败落,没办法我们只有边打边退,那兽似乎不愿离开自己巢穴太远,又不愿轻易放我们离开,于是拼着受了我一击想要以伤换命将我们留下。那时我刚刚释放完一个大型魔法,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继之时,这九阶魔兽要命一招,是断然躲避不过了。看着那兽的扑击过来的身影,那时为娘我真是万念俱灰,那知在这个要紧的关头,一个身影竟橫插入我和那兽之间,生生替我受了那魔兽一击。
趁着那兽一楞怔的当儿,他拼尽最后的气力,发动了一个瞬移卷轴,带着我逃离了魔兽的感知范围。那人是你爹。”
秦素素深情地看了自己丈夫一眼接着说道:“生生受了那魔芋兽一爪,你爹即便是魔罡尊者,那伤势也是非同小可。当时他整个人浑身是血,肋骨断了七根,双手小臂更是被生生打折。若不是有我扶着,他整个人根本象是一滩烂泥一般,想动根手指头都难。
受了他的救命之恩,我自然不能扔下他不管,于是背着他出了九阴山脉,寻得一处辟静之所,护持他疗伤。只是他那时伤势极重,要靠自己的能力复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两个又分属不同阵营,要找一个牧师来救治却是难了。”说到这里,秦素素稍作停歇,揣起茶杯泯了口水。事过境迁,可当时情景,此时从她口说出来,不单是作为听众的独孤篪听着心惊,是秦素素自己,心还是有着一种后怕的感觉。
“那后来怎样了。”独孤箎有些急切,事情虽然过去,但听到父亲受重伤,他还是免不了感到紧张。
“后来,看着我着急,你爹说他知道一个牧师,或许能帮忙,只是有一桩为难处。我追问他有什么为难处,大可说出来大家参详,但是任凭我怎么问你爹都不肯说,真是急死个人。”
“嘿,嘿,那不是怕你为难么。”独孤云天摸了摸鼻子插言道。
“哼,”秦素素白了丈夫一眼,却也没有分辨。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见我追问的急了,他才说出自己是组织里的一员。我那时并不在意,组织一员和光明阵营的一员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都是敌人罢了。事后想想,你爹那是怕连累到组织的其它成员。试想在那样情况下,要找牧师必定也是组织里的一员,告诉了我,那牧师的身份也相当于是暴露了。他自然不能置别人的安全于不顾,除非我也成为组织的一员,否则他是断断不会让我去找能救他的那人的。”
“那后来呢”独孤箎急急追问。
“后来,后来我自然也成为组织里的一员了,自然也能找来那人救你的父亲了。”其实秦素素的性格泼辣,敢爱敢恨,独孤云天不顾生死对她施以援手,她那能不心存感激。少女情怀,那里又有那么多理性可言,要照顾独孤云天养伤,自然少不了相互接触,加之独孤云天宁可重伤不治也不愿连累他人,这种担当也深深地触动了她的心扉。另外在那样的情况下独孤云天还能细心地为站在她的立场,为她考虑,她又那能不感动。加入组织实在是时事所迫。不加入组织,独孤云天只有等死,那种事秦素素万万是做不出来的。
虽然有牧师的治疗,独孤云天的伤也整整养了一年才真正康复,而秦素素也整整照顾了他一年,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两人的感情,自是越来越好。这两个也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物,有话自然不会藏在心里,关系很容易挑明了,于是以后的事情也水到渠成了。
“加入组织是很危险的,不单是对自己,对自己的家人也是,一旦身份暴露,自己必然是惨死的下场,家人的命运更是可想而知的。在那一年以后,你娘发现自己怀孕了。我们走这条路是心甘情愿的,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我们万万不愿让我们未出世的孩子,以后也时时处于危险之。
于是我和你娘商量,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把你生下来,然后交给一户人家抚养,不要让你成为修者,让你能平安地过一生。只是你出生后,你娘却又舍不下你,才在这里陪了你九年。也许是天意,你最终还是走修者这条路了。”独孤云天不禁唏嘘。
“看来爹娘今天告诉我这些,是你们已经决定好要离开了。我猜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