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白蛾一族(2 / 2)重返二十岁的恶劣雄虫又被迷晕了首页

一位穿着制服、戴着墨镜的工作人员正站在岩石底下等他们,手中举着一块牌子,上面用醒目的字体写着:‘欢迎来到F109号星球。——雄虫保护协会。’

陆逸这一批的流放雄虫人数非常少,五六个人跟着工作人员登上一艘设计独特的观光飞艇。

沿途上,他们穿越一片又一片壮观的沙丘,金色的沙粒在阳光照耀下如同流动的黄金河流,令人叹为观止。

飞艇内设有透明穹顶,让乘客可以全方位欣赏到外面壮丽景色的同时,也不失舒适度。随着高度逐渐升高,沙漠下方的城市轮廓慢慢展现在众人面前——那是一座完全建立在岩石山峰之间的奇特建筑群,石质结构呈现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与四周环境融为一体。

就在这一过程中,陆逸陷入沉思,回忆起前世与雌虫共处的日子。

那段经历,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也让他深刻领会到雌虫的可怕,尤其是白蛾一族他们体内的剧毒物质不仅能杀死敌人,还拥有致幻的特殊能力。

世间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白蛾一族也并非没有弱点,它们极其惧怕寒冷的环境,而这将成为陆逸唯一的活命机会。

于是,陆逸毫不犹豫地选择定居冰湖。

冰湖所处之地常年被严寒所笼罩,冰天雪地是这里永恒不变的景象。凛冽的寒风终年呼啸,如同狂暴的巨兽在放肆地咆哮,冰冷的气流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温暖都无情吞噬。

湖面被厚厚的冰层所覆盖,那冰层晶莹剔透却又坚硬无比,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反射着冷冽的天光。从湖岸到湖心,冰层的厚度不断增加,最深处的冰层或许已经历经了千百年的累积,承载着漫长的岁月。

四周的山峦同样被白雪严严实实地包裹,山峰高耸入云,却在这片冰天雪地中显得冷峻而孤寂。山峰之间寒风穿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冰湖周边的植被稀少而低矮,那些能够存活下来的植物,都以其独特的方式适应着这极端的寒冷。它们或是紧紧地贴着地面生长,或是被厚厚的冰雪覆盖,只露出些许坚韧的枝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又顽强挺立。

可以说,冰湖是天然形成的极寒之地,其寒冷程度超乎想象,对于大多数生命而言,这里是生存的禁区,是挑战极限的绝境。但也正因如此,它展现出了大自然最原始、最纯粹的冷酷之美。

到了雄虫保护协会,陆逸正式提交了落户申请,并在一系列繁琐的审批手续后,获得了居住权。随后,他再次乘坐观光飞艇前往冰湖挑选住所。

经过一番精心考量,陆逸最终选择位于岛屿中心、靠近山脉旁的房子,这样既能躲避狂暴的寒风,又能确保远离潜在的威胁。

陆逸看时间还早,决定出去溜达一圈,正好可以看下有没有招聘广告。很快,他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找到了一家破旧但生意不错的修理铺。

修理铺没有牌匾,整个屋子都在地下,老板是一位头发斑白的老雌虫,名叫辻。

辻对机械有着深厚的造诣,曾是军方的机甲工程师。

陆逸的到来让辻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简单聊了几句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然而,这份看似普通的工作却让陆逸想起了以前的自己——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他曾被星盗抓去当俘虏,又被推到悬崖上当诱饵。

但是天道好轮回,恶贯满盈的血荆棘星盗团被人剿灭后,陆晨活着回到了安全区。

陆逸被关在笼子里当俘虏的那些年,他备受煎熬,直到最后被营救到所谓的“安全区”,才猛然发现兜了一大圈自己最后还是回到F 109号星球。他甚至来不及感叹人生,就发现长久的囚禁生活让自己的社会适应能力大大退化,面对日新月异的社会发展,他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这让陆逸一度成为了周围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必须尽快融入社会。经历无数次的尴尬,陆逸总算攒到一点钱去学习知识技能,不过也多亏前世蠢出天际的经历,现在的自己才能直接去应聘修理工。

太阳渐渐西沉,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陆逸拖着疲惫身躯回到家,刚打开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

餐厅里,一桌子丰盛美食等待着自己享用,这让陆逸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仔细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室内温度非常低,理论上讲白蛾雌虫应该处于休眠状态了。陆逸找了一圈没看到人,直到看到躺进冰柜里的雌虫,这才让他松了口气。

晚饭时光对陆逸来说无疑是奢侈,他左手抓起香烤鸡腿,右手夹住肉排,尽情享受美食带来的满足感。

陆逸吃的非常满足叫来智能家居机器人收拾餐盘,突然觉得雌虫还是有点用处的,每天就像保姆一样干完活就消失,多省心呀还不用充电。但是为了躲开前世一天揍八遍的非人生活,这点用处根本不值一提,他必须远离雌虫,珍爱生命。

就在陆逸绞尽脑汁想怎么摆脱雌虫,一张通知书放到他的面前。

雌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

雌虫低头跪在地板上,也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坏点子。

陆逸本想连夜动手打造铁棺,让雌虫躺进去睡个百八十年。但一想到白蛾族的小心眼又爱报复的性格,他可不敢用自己的小命去试错,最后觉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决定采取更加稳妥的方法。他不仅在通知书上签字,还另外签署一份外派任务,并特别注明今晚即刻启程。

然后陆逸就趁着雌虫还没翻到第二页,一溜烟跑上楼手忙脚乱把门锁好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清晨,陆逸一边刷牙一边贴着大门听外面的动静,好半天也没听到什么声音,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立刻给雌虫发送一条信息,看看对方干嘛了。

雌虫几乎秒回信息说自己已经归队,目前不在F 109号星球,还问陆逸需要自己做什么。

陆逸把头摇成拨浪鼓连发三条信息,重点加叹号强调自己什么都不用,以后别来烦他就行,然后把光脑关掉脱缰野马一样冲出大门下饭馆去了。

五年后

陆逸已经成当地小有名气的修理工了,他什么都会修,最擅长维修家居智能电器。

今天陆逸如往常一样去修理铺干活,他要抓紧完成手里的大单子,等客户把尾款打过来自己就可以移居中等星球了。

卧薪尝胆整整五年,他可算能彻底摆脱白蛾一族了。

就在陆逸把货交上去掐着手表等尾款到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进修理铺。

他出现在众人眼前,看上去没有任何非人特征,这无疑表明了他是一个高阶雌虫。他拥有一头令人瞩目的耀眼白金长发,那发丝如丝般柔顺,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仿佛每一根都蕴含着神秘的力量。他的面容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勾勒出完美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微翘的唇角、深邃而明亮的双眸,无一不让人为之倾倒。

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这不仅没有掩盖住他眼神中的锐利与智慧,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儒雅和神秘的气息。透过那镜片,仿佛能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深沉思考和敏锐洞察。

在他的腰间,佩挂着一把弯刀,刀鞘上镶嵌着华丽的宝石,闪烁着迷离的光彩。那弯刀的刀柄上雕刻着精美的纹路,彰显着其非凡的来历。

他举手投足间,优雅的气质自然流露,每一个动作都轻盈而流畅,仿佛在空气中弹奏着无声的旋律。然而,在这优雅之中,又隐隐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息,那是一种源自于内在力量的自信和从容,让人不敢轻视。

倘若换作以前的陆逸,他得老兴奋了。

毕竟他可是做梦都想碰瓷个A级以上的雌虫,吸食对方的精神力激发传说中的三级分化。但是过去三十多年的阅历无一不在啪啪打脸,打的陆逸再也不敢相信什么奇迹了。

尤其是在血荆棘星盗团碰到的那些高阶雌虫,更是彻底打碎陆逸的幻想,那根本不是童话故事里的勇士,他们就是一群疯子,活着只为杀戮的怪物。

陆逸侧身缩在阴影里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打算摸鱼熬到下班。

几个简易的小冰箱组装完成,接着维修晶壳。

时间很快就到下班点了,陆逸瞄了眼前台,却冷不丁和高阶雌虫对视上,吓得陆逸立刻冒出一身冷汗。他迅速低下头,缩成一只鹌鹑的模样,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无生命的人形摆设。

又熬了一个点,高阶雌虫可算走了。

陆逸松了口气活动下手指,不再去修理机器了。这个老板不睡我不睡,老板在岗我也在的破工作,他终于熬到头了。他伸个懒腰抽出工具箱里的离职书,瞅准时机去找老板。

辻正在数金币,说真的陆逸从没见过这么古朴的货币,但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了。辻把金币推进保险箱里锁好,转身看到过来的人是陆逸,熟练的接过外卖大口吃起来还不忘夸人画大饼,说着说着就要把桌上的一打子订单塞进陆逸怀里。

陆逸连忙往后退一步也不嬉皮笑脸了,简单明了说自己要离职,然后把离职书放到桌上。

辻一听人要走,饭也不顾不上吃了。他噔噔噔跑出前台想和陆逸勾肩搭背,却又想起陆逸是雄虫,虽然等级低的不行,那也是个雄虫。

看到陆逸一副去意已决的模样,辻突然想到一个妙招。他跑回前台翻找一番后,抽出一张单子,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出一个足以吓掉人下巴的报酬,却未能等来陆逸两眼冒光的反应。

这还真是稀奇了,陆逸可是个见钱眼开,要钱不要命的主。

最后陆逸也没有接单,他挥手和修理铺老板告别,立刻乘坐地铁去雄虫保护协会办理移居手续。

F 109号星球的网速非常差,陆逸在这里修改婚姻信息还不知道要等几个工作日了,为了更快离开低级星球,陆逸决定先把移居手续搞定了再说。

两周后

陆逸再次踏上了星际飞船的舷梯,脚步略显沉重。当他走进飞船内部的那一刻,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扑面而来。

他紧紧地握着那张薄薄的机票,目光急切地在船舱内搜寻着自己的床位号码。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缩,将机票捏出了浅浅的褶皱。他小心翼翼地避让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乘客,艰难地在狭窄的通道中前行。

就像当初一样,他缓缓地穿过前排的硬座区。那里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闭目养神,还有的正好奇地张望着四周。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复杂的气味,有食物的香气、人体的汗味,以及飞船本身的金属味道。

陆逸的眼神有些迷茫,仿佛被一层薄雾所笼罩。他看着那些硬座上的乘客,他们的表情或疲惫、或兴奋、或焦虑,这一切都与记忆中的画面重合。他的耳边充斥着嘈杂的声音,有人们的交谈声、行李拖动的摩擦声,还有飞船引擎的低沉轰鸣。然而,在这喧闹之中,陆逸的思绪却仿佛飘向了遥远的过去,回到了他初次登上这艘飞船的那一刻。

飞船窗外云层逐渐扩散开来,F 109号星球身影愈发渺小,直至消失不见。

“五年了,我终于离开了。”

陆逸在心中默默告别,对未来充满憧憬。

这一刻,所有的苦难与阴影仿佛随风消散,剩下的只有前行的勇气和光明的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