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勇志带兵来到贵元,此时入城,他乃是名正言顺,两千军马随着他进入城中,两边百姓无不跪地相迎。
段相早就守在城门之侧,等着为龙勇志牵马,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在他这里成了最让他心安理得的理由。
龙勇志进入太守府,见刘明山坐于堂上,就像孤家寡人,堂下的衙役无精打采的一副没吃饱饭的样子。
龙勇志见此状貌,当堂喝道:“身为太守府的衙役,怎可如此萎靡,来人啊,拖出去打五十军棍。”
士兵听令,将这几个衙役拖出堂外,任凭他们怎么求情,龙勇志却是不理不睬,刘明山也只好摇头不语,方知道自己引狼入室,真是愚蠢之极。
龙勇志从自己队伍中选出几十个精干听话的士兵做了衙役,名为衙役,实则是监听刘明山一举一动的探子。又将太守府衙和太守宅内的下人全部撤下,换上自己的人,自此整个贵元县都在龙勇志的掌控之中。
刘明山被孤立在太守府中,对献计的段相简直是恨的牙根痒痒,养了这样一只白眼狼在自己身边,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一日,段相进了太守府拜见刘明山,刘明山揪着他的衣领训道:“段相啊,段相,你还有脸来见我?你还不赶紧去伺候你的新主子去?小心他把骨头给了别的狗!”
段相一把甩开刘明山的胳膊,冷冷的说道:“刘大人!你可还记得你当初招我做幕僚出的试题吗:半天江水落。你用个拆字谜将我引入左门,这几年来,我何曾走过几次正门!若不是大人身边无人可用,怕是早忘了我段相了吧,你整日你只知道养花逗鸟,哪里是明主的做派,我段相饱读诗书,一生所求只为遇到一个明主,呵呵,我即使做了龙勇志手下的一条狗,也不做你刘明山笼中的金丝雀!”
“你……你!”刘明山话没说完,早被段相一把推倒在地,他看着段相拂袖而去的身影,心中懊恼悔恨,此刻他府中的鸟儿们叫得欢快,却在他的耳朵里变成了最大的噪音。
龙勇志得了段相,更不把刘明山放在眼里,放眼整个西河北界,已全部在他掌控之中。此时他手中,文有段相,武有周钦,更兼四大先锋,千人精骑,步兵八千,吞并整个西河郡迫在眉睫。
却说公孙悠明见龙勇志东征西伐,屡屡用兵,土地日广,兵力日强,心中着急,频频要挥兵北伐,均被李蛋劝阻。
马跃见久久不攻天云,疑是李蛋使坏,便对此人怀恨在心。
孙博看在眼里,早对李蛋恨之入骨的他心生一计,此次定要借刀杀人,以绝后患。
孙博暗中对马跃说道:“公孙早有挥师攻打天云之心,皆被李蛋劝止,此人看似憨厚,实则心狠手辣,此次屡屡不让公孙北伐,怕是早与龙勇志做了接应,只等机会一到,便要投降反叛,到那时,西河全境尽归龙勇志之手,你报仇之日怕是遥遥无期了。”
马跃闻言大惊,问道:“久闻晓事孙足智多谋,今求良计,来日报了血海深仇,必定结草衔环,以报大人之恩。”
孙博便在马跃耳边说了如此如此,马跃领计而去。
公孙见李蛋屡屡劝自己不要出兵,心中疑虑,便等四下无人,问其究竟。
李蛋道:“此时大人身边,都劝大人用兵,虽结果相同,却初因不同。马跃急着用兵,乃是怀着血海深仇,只为血刃龙勇志,夺下天云县;孙博急着用兵,乃是想让我军与龙勇志两败俱伤,他再来个渔翁得利;各将士急着用兵,乃是争着立功封侯。”
公孙悠明听了此言,沉思片刻道:“马跃与众将士之心,我尚可理解,只是若依先生之言,孙博如此小人,何不将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