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入赵国别苑,只见园中正堂仿丛台王宫正殿,按比例缩小而建。四周假山、溪流和厢楼阁亭,也大多仿照赵国名胜而建。那引路女子笑语盈盈地介绍着各处景观典故,她自豪说道:“这横跨溪流直通正堂的石桥,仿自赵州,桥上石狮皆出自鲁班大师门徒之手,每对花费紫金一锭,可是珍贵呢。”众人皆点头惊叹。
“哈哈哈。”她言语方落,拱桥对面走来几位年轻人迎接众人,为首一人拱手为礼,笑容满面地说道:“昨日听闻吕兄包定此院。彤雄便知君上等欲来此间行乐。今早吾便来此,己与魏兄等人恭候多时了。敢为君上与诸大夫高升职爵作贺,今日花费全由小人包揽。”其余几人也与子楚见礼道:“吾辈皆为魏氏、芈氏等子弟,蒙君上不弃,征为家令,特来此迎候诸位。”
子楚淡淡一笑,向众人回礼,又对彤雄言道:“君得昭王亲封,誉为彤氏俊才,名重咸阳。于君面前,吾等粗俗之人,岂敢称君。有劳彤兄和诸位久候了。”
吕不韦也于旁边回礼,含笑接言道:“彤君豪富,吾正恐囊中羞涩,怕不能令诸君尽兴。君肯作一善客,免了吾等花费,不韦多谢了。”接着又对魏盛等人说道:“以后你我等人份属同僚,不必客气。劳盛君等于此久候了。”
彤雄等人忙将子楚一行人让入正堂。彤雄与吕不韦把臂言道:“谁不知卫国吕氏富甲天下?与君相比,吾一穷人矣。但君上等人能来我这里饮杯素酒,实令我这小苑蓬荜生辉,岂敢不尽心招待。还望诸君不计彤某粗俗,招呼不周。但给我一薄面,尽情欢闹,万勿客气。”
众人欢笑着进入正堂,按位次坐定。王原扬声笑道:“吾等于邯郸返咸阳不久,却也早闻贵坊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脱俗,不负万国美园之称。”
子楚于主位坐定,挥手言道:“昔日楚庄王宴饮群臣,罢诸礼仪,留绝缨之宴美谈。吾等不敢比于庄王,但今日也要学其胸襟一二,不论主从,无分职爵,只言兄弟之情,共叙相见之欢。
众人齐声应诺。
彤雄起身笑言道:“君上提议甚美。吾有一计,可胜绝缨欢宴,极尽君上美意。不知君等可愿听吾之言。”
子楚笑道:“今日吾等恶客,但凭主人安排。不知彤氏俊才有何良计。”
众人亦催促道:“不错。彤君有何谋划,只需讲来,吾等必听安排。”
彤雄得意说道:“入了赵国别苑,吾等不若换上赵国衣衫,全然同一样式颜色,去掉头冠,发式也要相同,再以相同面具遮掩。将桌案围中堂摆成一个圆圈,大家抽号入座。每桌选两名女姫作伴,吾等不许高声言语,只让女姫代吾等发言。每人敬酒完毕,大家竞猜是谁,认错人者,便须罚酒。有几人猜中,敬酒之人便也要被罚几杯。如何?”
众人欢呼称善。
彤雄击掌,欢笑说道:“院中厢楼各房间内皆有两位赵国姐妹女姫,更有三对双生子,大家各选一间更衣,全凭运气。为求公允,诸君先请,吾最后选房间。”
子楚等人闻言心动。子楚见众人齐看向自已,便起身直奔堂外厢楼,又欢笑招呼众人道:“诸位还等什么?且更衣去也。”
众人哄然起身行动,且皆怪笑言道:“不错,且更衣,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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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过两个时辰,众人方才更衣完毕,戴上面具,三三两两,左拥右抱着返回正堂。众人抽号,分选桌案,一边与身边一对赵国姐妹轻声调笑,一边观赏堂中歌姬舞乐。
那最初于坊门迎接的美妇见众人皆己返回落座,掩口轻笑道:“这赵国衣衫真是麻烦,贵客们更个衣,便耗费了两个时辰,累我们姐妹在正堂枯坐干等。”
众人皆搂着身边一对姐妹轻笑,纷纷将头或手掌埋入美人怀中,引得一阵轻声娇呼。
那美妇故作娇嗔道:“贵客们都是正人君子,如此欺负吾园中姐妹,碧云我可是不依呢。”
众人皆轻笑不言,却将怀中美人搂得更紧。有人更是一手将身边美女的粉面压入胯下,引得众人及美人惊呼。
碧云无奈摇头道:“还有贵客的衣裤没有系好呢!不过,按前时坊主和贵客们的吩咐,这便要轮流敬酒了呢。不若便从这位衣衫最凌乱,衣裤还未系好的贵客开始吧。”
众人点头同意。那人闻言一愣,若无面具遮掩,便可见他羞得满面通红了。他一手按着一位美女的头,在其胯下耸动,一手搂过另一位美人,于她耳边轻言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