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

秦风彻底呆住。

“跟我来。”青年提着扫帚，微笑着带秦风走向杂役院。

很快，便回到宿舍。

他从被子里拿出两个白馒头，递过去：“给你留的。”

“就两个？”

“你还想要多少？”青年伸出手指，捏住他的衣服，看着他满身泥浆的样子，“看看你这样儿，这是摔哪儿去了，我伞呢？”

秦风咬了一口馒头，咀嚼两下，忽然瞪大眼睛，“坏了，伞没了。”

“我就知道你老是丢三落四的，那把伞三文钱，记得——”

青年的话还没说完。

秦风低声叫道：“长老让我带的货，我掉河里了！”

“那也能掉？”青年脸上表情显得不可思议，好像在问：你人怎么没走丢？

沉默片刻。

青年问道：“远不远，在哪儿掉的？”

没等回答。

外面忽然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所有人，都给我出来！”

是杂役院长老的声音。

秦风不由得一抖，青年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上次带货的半夜回来，两天都吃不上饭，这次你把货都给弄丢了，搞不好要丢掉半条命！”

青年脸色焦急，走出院子。

秦风跟上去，也不禁感到一阵害怕。

院子东边有一条小路，两人穿过小路后，来到广场。

场上人皆是穿着麻衣短衫，全是玄月门的杂役；他们相互对视，茫然无措地看向前方。

广场正前方。

杂役院长老面目严肃，高声喝道：“跪！”

众杂役立刻跪在湿透的地上，把头深深埋下去。

秦风的呼吸变得急促，微微抬头看向前方。

余光瞥见一人穿着双灰白色锦鞋，在长老带领下，从其他杂役身边经过，慢步走来。

那双尽显华贵的锦鞋，停在了秦风身边。

秦风呼吸骤停，乱跳的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

“你叫王虎？”一道温柔的男子声音，在秦风身边响起。

秦风忍不住瞥向一旁的青年。

青年道：“回上仙，小人正是王虎。”

“认不认识柳青烟？”男子的声音带有一丝讥笑。

王虎小心翼翼道：“认识，我跟青烟是一个村的，要是青烟有哪里得罪了上仙，小人给你赔罪了！”

说完，他连忙磕头。

男子发出一声嗤笑，“你要是得罪我，我顶多把你杀了，可惜你偏偏得罪的是青烟师妹……”

“听说你这小子，这两年一直在骚扰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妄想和她成亲，可有此事？”

王虎抬起头，脸色大变，“冤枉啊上仙！”

“大胆！”

长老忽然一脚踹在王虎头上，将王虎踹飞三米，“上仙的仙容，岂是你能看的！”

王虎捂着脑袋，带着哭腔道：“我跟青烟青梅竹马，她说过，等她成为外门弟子，我们就回去成亲——”

“还敢胡言乱语！”

长老一个箭步上前，跳起来又是一阵猛踹。

穿着灰白色锦鞋的男子，站在原地，一个劲笑，“长老，你可别把他打坏了，青烟师妹要的是活的。”

长老收回脚，弯下腰，“是我不对，擅自动手，还请上仙责罚！”

“好，那就罚你把王虎带去外门，盯着他，让他一直跪着，爬到青烟师妹那儿去，我先回去了。”

那双鞋离开了秦风的视线。

一声惨叫，传遍广场。

“废物！给我跪好了！爬去给上仙赔罪！”

“不可能，不可能！青烟不会这样对我……”

“还敢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