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啸听得瞪圆了眼睛，就像在听奇幻故事一般。

下意识的他也想起了大爵说过的一句话——

现实与另一个世界重叠了。

是真的。

那赵长金变成的独眼怪物就是污染源，突然变得陈旧荒芜的房间就是污染区。

听赵延的意思是如果不解决赵长金变成的独眼怪物，污染区就会从一个房间变成一栋楼，一栋楼再扩散至整个街道，再到整个市，整个北大区，最后五个大区全部被污染，世界覆灭？

赵延瞥了申啸一眼，没有打扰他，他自己第一次了解这种事情时和他差不多，愣了很久。

突然申啸注意到一个细节，已经离开叶千锋和眼前的赵延对他能打败那个可怕的怪物没有太多关注，还是在他说了那个蹩脚理由的情况下。

他们的反应无疑也是一种答案，那就是在污染事件中，是真的可以获得特殊超能力的。

况且他不信调查局不清楚污染源这有多可怕，就只让三个人还是以冷兵器为主就去解决污染……

回过神，申啸试探着问了一句：

“污染事件没那么简单吧？”

赵延向后靠住椅背双手十指交叉放空眼神。

“是的，污染区属于厄土世界，而厄土世界并非空无一物，那个世界是有原住民的。那些原住民很……诡异，大部分像死人尸体，但也可能是一把能动的锄头，一块染血的砖头。

“原住民们经常出没于污染区，我们称之为——真诡。真诡的来源，行为逻辑，态度和立场皆是不明，能做出任何事情，总之见真诡，请尽可能保持距离，有的真诡恐怖到难以想象……

“很幸运，这次污染事件你没遇到真诡，不然会有很多变数，对了，污染源根据污染区的大小分级，你所经历的那个属于一级，二级的污染区至少能囊括一栋楼，三级的污染区有小区那么大，四级的…很少，涉及保密。”

申啸眉头一挑，真诡？那是不是还有假诡？

只是一级污染源就那么可怕，真不敢想二级之后的污染源是什么鬼样子……

申啸这次挑明了问：

“关于我突然获得了的超能力…是不是有厄土的原因？”

“是的。我们这里统称异能，拥有异能的人称为异能者，比如说你是异能者，比如说我也是异能者。”

赵延给予了确定的答复，还明示了自己也是一名异能者。

申啸有点心虚，严格来说他并没有获得异能，他的力量是他与一个未知的存在的交易，源头属于大爵，不是他。

“另外，污染区很可怕，人不能待太久，八分钟左右是极限，八分钟之内离开污染区，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一旦超过八分钟，那么只有两个结局，异变或者不异变。

“异变就是会变成怪物，在污染区这是绝大部分人的宿命，变成怪物，变成污染源的子体、傀儡、仆从，统称为——诡怪、假诡。没有变成怪物的人则会获得一种异能，能够长时间在污染区活动。至于能够获得什么样的异能目前没有发现规律。”

申啸听到这里心念一动，轻声说道：

“还真有假诡……所以，异能者其实也是被污染的人吧……”

赵延显然听到了申啸的小声嘀咕，扭头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是一种默认。

良久，赵延才幽幽说道：

“异能者使用异能都会有副作用，当副作用超过界限，异能者也许会直接死亡，也许会成为真诡降临现实的容器，成为现实里的巨大隐患。”

申啸沉默了，他想了想自己的情况……获得力量，将身体让给大爵，好像对上了？难道大爵是来自厄土的真诡？

“所以，之后我不光要签署保密协议，还会被你们监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