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李城徒步返回永清寨,没有人会愿意跟一个要害自己性命的歹人为伍。同样,两人对杨老头所说的雇凶之人是一位道长,觉得也只是胡言乱语,没有任何可信之处。经过这般折腾,十分疲惫,不多久便已沉沉入睡。天还微亮,被破门声惊醒。一众捕快不由分说的将二人拿下,五花大绑。
“各位官爷,为何抓我们”李城问道。捕快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带走。此等动静,邻居纷纷惊醒,探头观看。在门口,李青看到了杨老头的骡车,随后捕头又在他怀里一顿摸索,众目睽睽之下,搜出了杨老头的钱袋。随后捕头将钱包高举过头顶道“李青李城于昨夜荒郊见财起意,杀死礼乐领班杨老头,并牵走杨老头骡车木箱以备后卖。这杨老头的钱袋,这门口的骡车木箱都是铁证”
两人刚想申辩两句,已被捕头掏出麻布堵上嘴巴。“有什么话,公堂上自有论断,堵你们嘴巴,是怕你二人咬舌畏罪自杀”
李青此时方才醒悟,这才是王素所指真正的灾祸。
永清寨府衙之上,两人被绑跪在地上。两侧捕快威武之声高喊之后,一位身着官服的花甲老人惊堂木一拍便开始审案。这大人面色红晕,讲话吞吐,似是有些宿醉未醒。“大……大……大胆二人”一旁师爷一脸鼠相,示意下人端来清茶。花甲大人大饮一口,茶水在口中搅动,随后咽下。
“你二人小小年纪,竟敢行凶杀人。本府为官四十载,还未见过你们如此凶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们如何抵赖?”
“大人,请问人证在哪里”李青道
“传人证,威武!”
府衙外人已经聚满爱看热闹的乡邻。人群中走出一人,高大身材,异域长相,正是李老大的私生子李寻仙。
李寻仙于公堂之上,朗声说道“启禀官爷,昨夜子时我与三位好友在自家春风楼内饮酒,打更声过,听得外围有骡车声响,随出去查看。便见这李青,李城驾礼乐骡车而回。我当时心里还纳闷,为何杨老头不在车上。因为平时驾车的都是杨老头。当时我兄弟酒正喝的热闹,也未多想。我们酒喝到丑时,其中一位好友家人驱车来接,说有急事,便匆匆离开我当时还说扫兴。谁知不足半个时辰,那好友却去而复返,脸色苍白神情惶恐,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哆嗦说路上遇见尸体,并且那人认得,就是杨老头。今日一早我们就来府衙报案,我那好友为目击者。但害怕两位凶徒报复所以写有署名诉状由我代缴,不敢亲自来到公堂之上”
“呈上来”
花甲大人两眼微眯,一目十行。道“状纸写的非常清楚,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二人赶紧认罪,否则大刑伺候”
李城狂笑不止,对着李寻仙道“串儿狗,谁教你的词儿,背了多少天?舌头捋直变利索了吗?”
李寻仙正欲反驳,花甲大人就已经拍了惊堂木“大胆李城,竟敢在公堂上公然威胁证人,还要捋人家舌头,来人,夹棍之刑伺候,一会儿哭天喊地,顺便捋直他的舌头”
“大人,我们冤枉啊……”李青慌张说道
“还没轮到你说话呢,你再多说一句,就打你屁股开花”花甲大人迅速打断
所谓夹棍之刑,是用3根相连木棍夹挤受刑者足部,使之产生剧痛。李青正欲开口,就被一旁捕头踢倒在地,那捕头指着李青“大胆凶徒,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夹棍收紧,传来的剧痛让李城青筋暴起,汗如雨下。他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喊叫。他死死的盯着李寻仙,死死的盯着花甲大人头顶的明镜高悬四字匾额。“大胆,竟然用眼神藐视公堂,继续加大力度,让歹徒招认”
李青艰难起身,嘴角挂血,咆哮道“你这狗官,与李寻仙一路陷害我兄弟,我咒你祖宗十八代”
“嗯?顽固不化,侮辱朝廷命官,拖出去给他上刑五十棍,长长记性”
李青被捕快象拖狗一样的拖进府衙院内,棍棒交加,烟尘四起。
昏死之前,他似乎看到了一位道人,举着状纸,大呼冤枉。
永清府衙大牢内,李青李城被捕快象扔死猪一样的扔在地上。一位道人欲在狱门辩解几句,也是被一脚踢翻在地。狱门哐当上锁,三人关在一处。道人赶紧从怀中掏出丹药,为二人服用。没多久,二人便醒来,只是剧痛传来,呻吟之声不断。“王素?”两人趴在地上,很惊讶他也来了监狱。
王素叹了口气道“唉……人心难测,真的是人心难测。你俩之祸我本不想干预,但怎料良心难安。没想到这狗官如此歹毒,目无王法。过去之事,我也算是算无遗策,但这未来之事,我还是初窥门径,还需潜心静修啊”
“王先生挺身而出为我兄弟鸣冤,多谢了”李城道
“王先生挺身而出,却反遭连累,抱歉了”李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