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未曾想这世界上竟真的有人对我这半部《噬嗑经》感兴趣,倘若它真这般有价值,老头子我苦修70载何至于被你们两个小辈堵在这巷子里?”
听闻岳熏心的目标竟然是《噬嗑经》,雷谨云忍不住哈哈大笑,直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曾猜想了无数岳阎二人可能找上自己的理由,结果却是他最想不到的一个。
他原本天资甚高,修《噬嗑经》只因师门传承不可断,身边同时代的人一个个都早已功法大成,唯有他苦受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折磨,《噬嗑经》可以说是他一生所求,也是伴随他一生的梦魇。
要说这眼泪一半自然是笑出来的,另一半怕也是他的辛酸泪。
“小妮子,莫怪老头子我说话难听,这大个子一时半会起不来的,只凭你一人,未必奈何的了我。”
“是吗?”,岳熏心却是轻笑一声,右手从腰间拔出银针,轻轻一抖,便落在阎焕山肘部的曲池穴和脚背的太冲穴上,阎焕山瞬感四肢麻痹感大减,此时已能重新起身。
“艮岑是你什么人?没想到你年级轻轻,银针之法已登堂入室。”
“正是家师。”
“好好好,好你个艮岑,枉我与你交友多年,今朝却来算计于我。”雷谨云恨极,再不多言,运起余力再施展“匿迹”冲向岳熏心。
然而阎焕山此时早已左跨一步挡在岳熏心身前,用身体将岳熏心护的严严实实,任雷谨云如何闪转腾挪也再难欺近岳熏心一分。
而岳熏心好似完全信任阎焕山一般闭上了双眼,心里默念一声“静!”。
再睁眼时双眼隐有黄光流转,旋即从腰间祭出三枚银针,向左上方甩出。本该空无一物的左上方此时却现出了雷谨云的身形。
雷谨云翻身落地,连退三步,终是抵受不住坐倒于地,三根银针已深深扎入腰间。
岳熏心再一抬手,只听得“啊”的一声,却是见情形不妙,企图逃跑的何随易腿上中了一针。
“我说了,我这人做事最讲究赏罚分明,那九个听话的,我给了他们一个痛快,你敢逃跑,我自有一万种手段收拾你。”
何随易跪倒在地,左腿已没了气力,心想万事休矣,没想到才穿越到这个世界,今天就要丧命于此。
“说得对,说得对,做错事啊就该罚!”却是雷谨云颤颤巍巍站了起来,起身走到何随易身前一把拽住何随易的胳膊,将他甩到岳阎二人跟前。
“叛徒我给你们送过来了,《噬嗑经》我也一并奉上,您看我这把年纪了,也没几年可活了,就把我当屁一样放了,您看如何?”
看着雷谨云谄媚的神色,岳熏心心中一阵鄙夷,但想到虽然起了些波折,师命总算完成了,也是长舒一口气。
缓声说道:“你看看你,早把《噬嗑经》给我,哪来那么多事,你毕竟是我师傅好友,我还能将你如何吗?”
“对对对,本该如此。”说罢从衣襟中取出一本蓝皮线装书,低下头双手奉上。
此时倒伏于地的何随易抬头看到雷谨云狡黠的小眼睛向自己使了个眼色,再看岳阎两人注意力已被经书吸引,知道时机已至,赶忙奋力将手中的一把铁屑撒向两人,撒的岳阎二人是劈头盖脸。
再见雷谨云猛吸一口气,鼻腔微动,发出“嗡”的一声,一道电光接踵而至,正中二人头顶,将二人劈倒在地。
成了!何随易心头大喜,原来刚刚雷谨云来拖拽他时,偷偷将一把铁屑塞进他手里,并轻声耳语了一句:“电。”
何随易瞬间明悟,才有了这两人配合绝处逢生的一击。
何随易赶忙拖着伤腿站起身来,回身看去却见雷谨云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显然因为这最后一击已经完全脱力晕厥。
再看岳阎二人虽然躺倒在地不得动弹,却是怒目圆睁盯着自己。
看来雷谨云的最后一击虽然借助铁屑导电的能力看起来声势浩大,真实威力也就是将两人电的浑身麻痹而已。
此时何随易陷入两难,他与雷谨云二人一个瘸了腿一个更是没了意识,要在岳阎两人身体恢复知觉前逃到安全的地方实在是不现实,唯今之计只有将两人杀死方可保命。
何随易咽了咽口水,从背包中取出之前为了防身在铁器店中买的小刀,慢慢走到岳阎二人身前,举起小刀,却迟迟下不去手。
毕竟是现代人,莫说杀人了,何随易平生连鸡都没杀过一只。
就在何随易犹豫不决之时,突然灵光一闪,丢下小刀就开始在岳熏心身上摸索。
岳熏心以为何随易在杀他之前还要凌辱一番,恨的咬牙切齿,盯着何随易的双眼都快冒出火星子。
原来何随易刚刚突然想到了岳熏心的那辆摩托车,岳熏心对它可是甚为宝贝,此次定是骑着它前来追击的。
果不其然,一番搜索在腰间存放银针的小口袋中找到了钥匙。
何随易拖着伤腿使出吃奶的劲终于将雷谨云拖到巷子外,岳熏心的摩托车果然停在马路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