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搬东西过来的人送走,我带着零食以及蛋糕和闷油瓶一起上了二楼。
胖子听到家里的动静早就想下来看看了,但怕小孩又干什么危险的事便没有离开。
看到我们,他如蒙大赦地起身,“天真,你跟小哥看会儿吧,胖爷要憋坏了。”
他说着就站起来出了房间,一边往楼下走一边问道,“买了什么菜回来?刚刚楼下那是什么动静?”
“送冰箱和洗衣机的人,你记得把菜分类放冰箱。”我随口回答。
那小孩坐在床脚处,缩着身体也不动,就静静地待着,见我跟闷油瓶进来才转头看了一眼。
胖子看着他叹了口气,做了一个交给你了的动作后快速下了楼。
我从零食堆里翻出一包薯片拆开,拿了一片递到小孩嘴边,“尝尝?”
他低着头不看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非常防备。
我现在对小孩还是挺有耐心的,也理解这孩子现在的心理状态。
将他养在地下室的人只是想取他的血,可能每出现一次就割他的手腕一次,长久下来他肯定对谁都不信任,已经造成心理创伤了。
他这种情况比林野还难搞,两人是完全相反的遭遇。
林野只是因为长时间不接触人有点怕生,但他其实很愿意跟人亲近,对人基本不设防,以为谁都是好人。
这小孩相反,对谁都不信任,觉得谁都是坏人。
我看了一眼闷油瓶,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先出去。
他看了看小孩,转身出去的时候顺带将门带上了。
“小小白……”我看着他,将手中的薯片又递了过去。
他一下抬头看着我,原本平静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