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走后,苏越独自在房中琢磨了一会儿,心中大定,遂安稳上床睡觉。
一夜安眠。
翌日清晨,金辉透过窗棂,将床榻镀上一层金光。
手不停捶打老腰的苏越,一脸苦相起身穿衣。
“真是一辈子穷命,睡个软床,还浑身疼。”
哎呦,我的老腰啊!
用力舒展了一下身体,苏越这才好受许多。
咚咚!
这时敲门声响起。
“道长可是起了,奴婢服侍您洗漱。”
听到是张家丫鬟,苏越赶忙道:“不用服侍,你把水端进来就行。”
“是。”
门外丫鬟应了一声,轻手轻脚推门而入。
这是个不过十二岁的小姑娘,皮肤虽然粗糙,但长相在平均线上,称得上标致。
“放桌上。”
“是。”
丫鬟将水盆毛巾放在桌上,然后又出去一趟,将水杯,柳树枝和装有一小撮牙粉的瓷碟端入。
“奴婢就在门外,有什么需要,道长喊一声立刻就来。”
“嗯。”
淡淡应了一声,待丫鬟离开关门,苏越这才自行洗漱。
随后丫鬟收走洗漱用品,又端来了冒着热气的早饭。
两个肉包,一碗莲子羹,一小碟一眼数得清个数的咸菜。
吃过饭后,丫鬟又端来一杯茶给苏越漱口,一条热毛巾擦脸和手。
做完这一切后,又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有小厮过来,请他去见张财主。
一路目不斜视跟着到了前厅,张财主起身迎了迎,两人落座,才总算是谈起了正事。
“道长,不知昨夜可想到了解决办法?”
张财主一脸和气,好似昨日语带威胁的不是他一般。
苏越也装着糊涂,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轻咳一声,微眯着眼,一脸高深莫测道:“张老爷,昨夜老道苦思冥想,倒真想到了一个法子,或可解决此事。”
“真的?”
张财主本不抱什么希望,心中估摸着苏越再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要给他点厉害尝尝。
普一听这话,立时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当然,出家人不打诳语,此法定能让令夫人病情好转。”
苏尘告诉苏越的办法是他对张夫人输入灵气,祛除病气,所以真算起来,还真不是撒谎。
张财主养气功夫不错,短暂惊讶后,面色恢复平静,见苏越面有难色,当即十分自觉道:“道长此法可需要在下准备什么?”
苏越闻言缓缓抚须,沉吟道:“此法施展不易,老道需要吾徒天赐协助。”
“哦,这天赐道长可是昨日你说留字条那位?”
“正是,想来他现在应该就在观中。”
“好,许管家,派人去请天赐道长前来,不可怠慢。”
话音未落,张财主身后一位中年男人便躬身应下,快步离开。
许管家穿过前院,找到了刘能,叮嘱一番后,后者带着昨日那两名护院,骑马离开。
与此同时,浮云观中,苏尘早就起床等候张家来人。
特意下了院门门栓,一推即开。
然后穿上唯一一件合身的道袍,将桃木剑横在膝上,盘腿坐于树下入静,修炼无量心法。
金虎照例在他身旁卧下假寐。
约莫巳时,观外传来马蹄声,苏尘和金虎都被惊动,抬头望去。
估摸着脚步声到了门前,苏尘先门外之人一步开口道:“门外何人?”
观外脚步一顿,窃窃私语传来。
“刘哥,这声音我听着怎么像个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