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没过多久,不过看起来我们都有了一些自己的收获。”
夺杀靠近医生,他们周围的行人自然而然地略过两人,继续前进。夺杀毫不遮掩地盯着面前的女子,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我感觉到有人在尝试了解我,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个熟人。”
他的脸上浮现出并无敌意的笑,却令医生感到一阵心烦和畏惧。
仅仅是尝试了解,沾染了他的污染,就会被他注视上?
这种程度的力量和存在,夺杀当真还仅仅只是长生者的位格吗?这与神明有什么区别?
随着这样的想法产生,医生愈发觉得眼前这个名叫夺杀的人的恐怖和诡异。他明确地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则难以想出任何一种方法可以脱离出夺杀带来的压迫感。
“对于本体而言,突然出现的‘污染’还是很容易就可以发现的。”
似乎察觉到了医生的内心想法和疑惑,夺杀并没打算保留什么,开始解释起来。
“不过我很好奇,你身后这座大楼,叫科尔研究中心吧,它的身后那些存在,应该会为了稳妥将我的信息绝对保密才对。”
“他们默许你了解我?或者他们绕开了研究中心,选择了另一种方式透露我的信息?”
“嗯对,后者的确像是那群为了目的不惧任何尝试的家伙干的出来的。那帮疯子不怕我又去找他们麻烦?也是,他们好像就没怕过。”
夺杀絮絮叨叨地讲述着什么,在他的语句中,科尔研究中心似乎呈现出了一种受制于他的存在而不得将任何有关信息泄露给他人的情况。同时,夺杀对于医生从何处,以什么形式了解到自己很是感兴趣。
医生大概判断出了夺杀的态度,但在她打算有所隐瞒地讲述刚才的事时,她的眼中浮现出了微弱的光。医生的声音还未发出就消失,她回过神,重新思考了一会儿自己原本在想些什么。
夺杀则仍面带微笑,看着眼前人似乎有点疑惑的表情。他抬起头,看了眼飘着不少厚实云朵的天空,又摇了摇头,收回了视线。
夺杀伸出一只手,指向医生,在她还没能有所反应前,夺杀的声音已经传出:
“你现在对我的态度是?”
“恐惧,害怕,犹豫是否要接触,不信任。”
同样属于夺杀的声音传出,其源头却是呆愣在原地的医生,她的两眼无神,似乎意识已经飘向远方。
夺杀听了这样的回答,点了点头,随后向前走了一步,身形快速消失。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医生才恢复清醒,她的印象里,自己刚从科尔研究中心里出来,在此之前,她从藏书馆里调取了一些文件。
按照老者所述,我的确遗忘了大量有关夺杀的信息。不过这种程度的信息遗忘应该难不倒附肢。
医生大概回忆了一会儿,随后迈开步子,向住处走去。
不远处,医生与路人都注意不到的阴影中,夺杀的身形略微浮现,他正对着医生远去的身影,点了点头。
“似乎被除我以外的另一种力量污染过了,以此修改了对我的态度和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