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族中子弟不同,他们是有族亲,是不可能抛下一切的。
大族出身的子弟,在这宁州要么如许乙这样因功而封官,而没能力的就只能去白英部做一名军将。
而四方部的其他两名营正,都是目光呆滞无神的状态。
在四方部有战力的都是底下的士卒,而这些人平日里只知道盘剥军饷,以此作为自己玩乐的银钱。
而与之相比顾沉反倒是一个另类,许乙听到后,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微微颔首看向其他人,这显然是要听听其他人可有什么建言。
只瞧见那赤羽部的那名营正,咧嘴笑着说:“许参军要我说,这阳山之上的贼寇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是欺负一下州里大族,若是兵戈到了面前,也是一击而溃!”
“不过是一莽夫尔,这军帐中哪里轮到你胡言!”
说话的乃是白英部的那营正,这赤羽部将领,也是说话口无遮拦。
也是横行无忌惯了,瞧不起州里大族,可是眼前的白英部营正,还有这宁州的司法参军许乙,都是他口中被欺负的州里大族。
在许多的赤羽部将领眼里,这宁州乃是汝南王的宁州,而他们是王爷的部曲。
这里自然也是他们的地盘,所以平日里都是倨傲惯了。
“哼,那清剿匪患的时候,我也未见你们白英部剿匪有功呢?”
这赤羽部的营正看起来浓眉大眼的,可是说起话来,也是阴阳怪气的气死人。
眼见着两边就要吵起来的时候,许乙瞥向了始终保持平静的顾沉。
旋即又收回目光,手掌重重拍打在案上:“吵,吵,莫非吵的就能够让阳山贼寇束手就擒吗?”
两人顿时也噤声,这可是战事当前。
若是违背军令,虽然不至于直接斩首示众,可也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的。
那赤羽部的营正也不傻,知道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这个时候白英部的营正,开口说道:“大人,末将以为可以让四方部为我军前锋,这四方部中有很多士卒便是出自阳山匪徒,定然熟悉地形,然后我等率冲形成左右包夹之势,务必除恶务尽!”
这显然就是想要让四方部的人去送死,他们跟着后面捡功劳。
许乙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而是看向了帐中的其他人,当然也包括了顾沉。
方才缓缓开口道:“大家,对于这个提议有何看法!”
赤羽部那名将领抚须笑而不语,而四方部的其他两名营正,面露为难之色。
倒不是说对这个提议有多不满,而是想着如何说服手底下的士卒。
顾沉顿时哈哈笑了出声,一旁的白英部营正面色不虞。
说:“顾营正,你因何发笑?”
“我当然是在笑竟然有人无耻之尤如此,真是顾某平生仅见!”
“放肆,乳臭小儿你竟敢辱我!”
顾沉看着他,却是嘴角含笑眼里尽是寒意:“我可未曾指名道姓,有人就急着认领了,莫非是顾某说到你的痛处了?”
男人出自上官家旁支,在白英部得了一个营正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