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破落的山门，甚至不能称为山门，只是一个破门。门上挂着一个牌匾，上面用小刀刻着“散道宗”三个字，刀工之拙劣，连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痕，都一清二楚。

门的两边，是围绕的篱笆，里面是一个庭院。李长生不知道这荒郊野岭以及这破门还有什么篱笆的必要，直到在庭院里看到了鸡...

自己的师尊，能跟天演宗长老过招的大能，居然在自己庭院，不，宗门内养鸡。李长生忽然感觉到自己不是加入了一个隐世宗门，而是被拐卖到了一个山沟沟里面。

“进来吧！”玄天子推开斑驳的木门，那木门发出吱呀刺耳的声音，李长生觉得它随时可能倒塌。

仿佛知道李长生的念头，玄天子安慰道：“很多时候，事情不要只看外在，看清内部才是最重要的。”

李长生点点头，跟着玄天子的脚步踏进了庭院，这时的他终于看清了内在，果然...

也不咋地。

只见庭院内部有三间屋子，中间一间主屋，右边一大一小两间偏屋。砖墙门窗皆是岁月的痕迹，墙面部分的石灰已经剥落，漏出里面斑驳的砖块，木门木窗也早已失去往日的光泽。

这是宗门吗？这不就是一个农家庭院吗？都说天演宗开始没落，感觉这散道宗都要开始灭宗了。自己有那么衰么？

李长生已经在想退宗流程要怎么走，玄天子却一脸开心地介绍起来。

“这是主屋，也是我们宗门的大殿，也兼任练功房、议事厅、藏经阁，炼丹房，闭关室，以及本座的睡房。”

李长生：“......”

“右边两间，小的那间是锻器室，大的那间便是你的睡屋。”

听到有自己独立的屋子，李长生脸色好了不少。

“还有你现在脚下踩的地方。”

“就是本宗门的广场——天道广场。”

李长生：“......”

“那茅房在何处？”

“整座山都是。”

李长生：“......”

这说法感觉像整个宗门泡在一座屎山里。不过作为山里出来的孩子，荒无人烟到处都可以是茅房这个说法倒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总感觉，这个这个宗门以及这个师尊，好像不是很靠谱。

“进来吧！”玄天子向大屋走去，招呼着李长生进去，李长生走进才注意到主屋门槛还是碎的，这比自己的老屋还不如，起码自己屋子门槛还是好的。不过想想好歹也是一个修仙宗门，愿意招收自己这个没有灵根的人已是难得，李长生还是踏进去。

主屋内部是日常屋子的模样，靠墙一张桌子，桌子两边各有一张凳子，桌凳可能是较常使用的原因，还算干净。屋子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内屋。

“左边那间是闭关室，非请示不得入内，是宗内的禁地，你现在也不能看。右边那间是我的睡屋，倒是可以带你参观参观。”

玄天子说着要带李长生进去，李长生谢绝了，终于开口问出了他一直积压在心里的问题，那个他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他没有灵根。如果没有灵根，又谈何修仙呢？这一切对他这个凡人又有何意义。

李长生抬起头，期待又恳切地开口问道：“师父，他们说我无灵根，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