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去过。”

“不是，哥们。什么时候？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时候我也没有见过你。不过，我给老李打工的时候，他比现在年轻不少。”

“啊？”袁歌竹一脸黑人问号。

“当年老李开武馆时，我刚刚来到此地，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只好当了老李的学徒。”

“等等，学徒不是要交学费吗？”

“老李不一样，他说平日里他不在时照看好武馆，武馆内一切简单杂事杂物交给我处理，还包吃包住。”说到这，梨子的眉毛好像耷拉了下来。

袁歌竹没有察觉到，“什么？老李那家伙……这么好？以前练功被他那木棍打的下不了床。”，自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接着问道：“那为什么后来他的武馆到底发生了什么？”

梨子叹了口气说道：“那时协警司刚上任新的总队领，他偷偷命令手下把青州各种自己认为不合时宜的店铺封禁，大家敢怒不敢言。更不要脸的是，他还去正警司邀功成了！老李就这样不得已关了武馆。”

“那个新上任的总队领不会是二虎吧？”袁歌竹听完眉头一皱。

“嗯。武馆被封之前，老李给了我两百贯，我没要，然后老李就给了我一杆枪，教了我枪法，说以后不容易被欺负。”

“什么？两百贯！”袁歌竹愣了一下又摇晃了几下脑袋，“不对不对，他教了你枪法？敢情他收一个就交一个，要是水浒一百零八将都来给他打工，他是不是要交一百零八种功夫啊。”

“水浒一百零八将是谁？”

“额，没啥，一本小说的人物。”，“等一下，不对！那我是不是要叫你师兄啊？”，袁歌竹看着眼前这个身着风格和自己一样，朴素中带着不羁，含蓄里隐藏着强大，容貌俊朗、英气四溢，除了个子比自己矮一个头之外，不该相信他年纪竟然比自己大，这明明是个小孩嘛。

“哦，好像是这样。”

“我去，不是……”袁歌竹一时语塞，“但是我的枪被卖到了宝生行……”

袁歌竹好奇道：“你不是在二虎手下做小弟嘛？他还能委屈你？”

“这不是我本意。离开武馆后，我在街头卖艺，当时我并不清楚那混蛋的为人。他觉得我底子不错就让我做他打手，做协警司的打手可是光宗耀祖的一件事。后来，我发现那二虎就是个穿了官服的匪人。什么事只要影响了他的蛋糕，立马赶尽杀绝。我想要离开，他却收了我的枪，那是老李唯一给我的东西，我只好答应他继续做打手。”

梨子接着咬着牙：“他看见路边有乞丐，就踢了他的碗；有美丽的女子，便派人抓来……我屡次偷偷放人，他那两个小弟实属狡猾，有好几次被怀疑导致受鞭挞之苦。”

袁歌竹不再说话，上马，拍了拍后座，梨子领会，也随即上马，两人一马调头直奔宝生行。

袁歌竹心里面再次对二虎憎恨了起来，“md，迟早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宝生行，青州最大的最闻名的店铺，买卖只要不触及法律红线，小到柴米油盐，大到……都可以，具体就要看青州警司的红线在哪了。

两人在门口拴好了马，准备进入，被门口全副武装的一个人伸手拦了下来。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什么？”袁歌竹和梨子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买东西还要规定穿什么吗?”袁歌竹一脸疑惑，这时一个旁边穿着朴素的老头从两人之间穿过，门卫朝他行了礼，他点头示意后进去了。

袁歌竹急眼了，“不是，哥们。凭什么那个老头能进，就算尊老爱幼，也应该有我们两个吧？”

门卫不耐烦道：“他是谁，你心里面没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