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还敢笑!”穆关看着已经安全回到村子,差点死在外面的儿子,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举起棍子,就要打。
似是想起这些棍子都是铁木做的,只能悻悻收了回来,转头拽下旁边手腕粗细的木篱笆,抡圆了照着穆盖屁股就打。
“咔吧”一声,篱笆直接断成两节。
“啊!”穆盖被这一棍子敲出杀猪般叫声。
再次抡起断了的篱笆还要打,被村长呵斥:
“别打了!天马上就黑,村中也不安全!要打回家打去!赶紧都各回各家!”
屋中,一盏油灯点亮,窗帘由厚厚的麻布缝制,严严实实不让一点亮光逸出。
洛静怡忙着去做饭,费惊天先粗略看了看费无极的伤口,分辨哪些是毒虫的咬伤后先给他拔毒,好在毒性都不是很大,没有那种致命的。
拍了他后背一下:
“赶紧洗澡去,娘的臭死了,能熏死头驴!洗干净了给老子趴床上,裤子脱了等着!”
费无极心中“咯噔”一下:
“哎~这下真是老王八坐月子,完蛋了!”
磨磨蹭蹭洗完澡换上衣服,那叫一个听话,裤子褪到膝盖,一声不吭趴在床上,静静等着。
煎熬中,时间一息一息流走,过了好一会,费惊天才走进屋子到了床边:
“我只打三下,记住不许哭、不许出声,只要出声或者掉一滴眼泪,就多挨一下!”
挽起袖子,抡圆了巴掌“啪”结结实实打在右屁股上,顿时一个大手印高高隆起。
蹲下静静看着儿子的表情,只见他眼睛睁的大大的,撕咬牙关没有声响发出,身体绷的笔直,左腿肌肉略微高一些,显然已经做好左屁股挨揍的准备。
“呵呵”轻笑中,又抡起巴掌瞄着之前的手印,再次打了上去,同一位置,严丝合缝!
“啪”
本已红肿的屁股蛋顿时肿的更高。费无极龇牙咧嘴,硬是没出任何声音,脑门已经凝结细密的汗珠,双手死死攥着床单心道:
“老爹啊~!您倒是换个地方打啊!”又开始琢磨“前两巴掌都打右边了,这次应该打左边了吧!”
当下左腿从脚心开始,一直到后腰绷得直直的,准备迎接这最后一巴掌。
“啪”
这最后一巴掌如期而至,打得更重,再一次抡在了右边屁股高高肿起的巴掌印上!一点都不带偏的。
费无极咬碎银牙,硬生生挺了过来,床单都扯裂了,反弓身子,强忍着没有叫出声,屁股肿起一寸有余,真的很疼!
漆黑深渊般的眸子看着自己:“行!还就是我儿子,起来吃饭!”
听到吃饭,老肠子肚子立刻干起仗来,一路夺命狂奔还背着个人,体力消耗甚俱,肚子里的食物早就消耗光了,终于可以吃饭了。
稍微一动,屁股疼的要命,当下舔着脸皮:
“那个老爹,能不能给我端来?”
:“哼!还给你端过来,老子特么给你拉出来!屁股疼就站着吃!”
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哎呦呦~疼死我了~哎呦~”
费无极挣扎着起身,歪着身子,深一脚浅一脚一点点挪到了饭桌。
桌子上炖的半只鹿腿,还有一些山里的野菜蘑菇之类的,香味扑鼻:
“娘的厨艺又大涨了!”还没开吃,就先夸起了母亲。
:“这孩子,别贫嘴,赶紧吃吧!吃完饭给你上药!”
洛静怡俨然一副慈母像,被大儿子一句话哄得很高兴。
费无极立刻甩开腮帮子,咧开大槽牙,一顿风卷残云,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哪里像是刚挨过揍的人,一桌子饭菜,七成都进了他肚子里:
“娘,还有饭吗?我还是饿得很!”
这怪异的举动早就引起了父母俩的注意,以前绝对没有这么大饭量,两人相视一眼,都是面露疑惑。
母亲起身将剩下炖好的半只鹿腿和菜全部端了上来,父亲则是仔细观察儿子的一举一动。满脸震惊。端上来的饭菜再一次被扫光:
“难道是消耗过多的缘故?不可能!再如何消耗,今天的饭量是以往的五六倍还多,瞅这意思还是没饱”。
费无极揉揉肚子,小声嘀咕:
“八成饱也差不多了。”
一家子集中在东屋,费无极老老实实趴在床上,洛静怡带着费无涯一起给他处理伤口,抹药包扎。
费惊天则详细的问他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得异常仔细。一丝丝细节都会问两三遍。
老老实实将今天发生的事一点不落的说给父母听。
:“果子?纹路?还有吗?拿来看看!”
得知前因后果,心中还是充满了疑惑,那关键点还得落在果子上。
费无极指挥弟弟,取出布袋子中的一对对的红果子给父亲辨识。
看着小儿子手中的果子,费惊天眯起了眼睛,捏在手中仔仔细细观察那一条白色纹路形成的图案,然后放到一个托盘里,就那么盯着果子。
他从腰间抽出烟袋锅,“吧嗒吧嗒”抽起了旱烟。
一锅一锅的旱烟抽起来没完,浓浓旱烟味充斥着房间
丈夫反常的举动,引起了洛静怡的好奇,知道肯定有事。
处理完伤口吩咐两个儿子早睡觉,将布袋子和果子全部收走,拉着丈夫回到西屋,静待丈夫开口。
夜深了,山林中鬼哭狼嚎,山村却非常安静,只有十多人合抱的大柳树垂着稀疏的十几条柳枝随风律动。
西屋,费惊天靠在墙边,眼睛还是盯在果子上,继续一锅接一锅抽着旱烟,默不作声。
洛静怡也不打扰他,油灯下缝制着麻布衣服。
半宿时间,悄悄流过:
“哎~”一声长叹,吸引洛静怡停下手中的活计,美目看向丈夫。
:“命啊!本想偏居一隅,平平淡淡过余生,无极却偏偏误食这果子~!哎!命里该着啊!”
费惊天用烟袋锅指指托盘上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