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哥，你渴吗？”

“有点。”

“你说这地上水坑里的水能喝吗？”

这里仍旧是草地，只是地势低洼，有一个小水坑。

“反正是梦里，能不能喝喝了再说！”

“有理！”

二人趴地上一阵牛饮。

“我%￥@……%……”

秦山太渴，小水坑里的水又十分甘甜，他饱饮许久，抬头发现韩城正在那放水，看着那水就要流进水坑，顿时大怒，破口大骂。

“我实在憋不住了，尿床就尿床吧！”

“那你不跑远点尿！”

“山子，反正是我在做梦，这么较真干嘛！我没直接尿坑里，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敬意！换你在做梦，八成还不如我呢！”

韩城不以为意。

“做梦是吧！”秦山上去照他屁股就是一脚，直接把韩城踹飞了十几米！

“我拷，山子，你来真的！”

韩城不服，摸着巨痛的屁股就跳了起来，“动手是不是，你动手，你给我等着，在我梦里，我还能让你把我给欺负了！……”

说完，在地上一蹬脚，整个人腾空而起，朝秦山踹去。

“老子动的是脚！”

“佛山无影脚！！！”

“少林长拳！”

“哎哟！……”

……

韩城完败，鼻青脸肿。

“山子，年轻人不讲武德，你往哪打呢？！”

他摸着裆，一跳一跳地。

……

“真他妈憋屈，这个世界真是倒反天罡，山子，老子做个梦，竟然还让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揍了……”

二人朝着远处走去，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也不知道何日是个头。

秦山笑笑，“明明是老子的梦，我的梦自然是我赢，瞧瞧你那损色~还说什么你的梦~”

“不得不说，这梦，真的太真实了，要不是不符合物理学规律，简直就跟真的一样，我是差点就以为这不是做梦，是真实的世界。”

草原，地平线延伸至目不可及之处。

二人迈步向前，日升日落，他们的影子在身后拉长又缩短，循环往复。

“山子，这草原太大了，连条路都没有，还有，这个梦怎么不会醒呢，我感觉过了几天几夜了都，还有这个草原，除了水，什么动物都没有。”

“梦嘛，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的。你觉得过了很久，也许，现实中过去了不过只有一两分钟”

韩城一听，觉得好像也确实是这个理。

行进中，他们偶尔停下，视线穿过草尖，寻找路径。

前方，除了连绵的绿色，别无他物。

天空广阔，云层变换，时聚时散，映照在二人眼中。

夜幕降临，星辰点缀黑色夜空，他们围坐篝火旁，火光跳跃，映红脸庞。

“山子，我饿了~咱们这不会不是做梦吧~”

“我倒希望这不是做梦，我也饿，不过，打坐好像比较扛饿，你试试吧~”

“肚子饿，坐不住~这鬼地方，天上没鸟，地上没兽，天天吃草根，一点能入口的东西都找不着，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太怪了，只可能是在做梦~”

没有食物，话语不多，休息之后，再次出发成为默契。

日复一日，路程在沉默中被丈量。

秦山与韩城，不言疲惫，埋头前行。

大道理很多，他们都懂。

但更主要的，是不说话更省力气。

对他们来说，在草原上生火不难，这七八天，他们饿极了，吃了许多烧熟的草根与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