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山在城里混不下去,只得回老家休整,以期东山再起。
尚未进门,隔壁二爷已站在门口调侃起来:“嘿,山猴子,咋回来了?不是说要去城里挣大钱吗?这是挣着大钱荣归故里啦?”
马山一脸苦闷,瞧着二爷那调侃的笑脸,恰似一朵盛开的菊花。他向前凑了凑,猛地捂住鼻子,差点被熏晕过去:“呜哇~好臭!二爷,您吃大蒜了!”
马山向后一个趔趄,二爷却恼羞成怒:“去你的,吃碗面没蒜,那还叫面吗?那叫没灵魂,吃个寂寞!”说着,伸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哎吆!”马山被二爷给揍了个结实。“二爷,你下手也忒狠了,看把我打的,都吐血三升了!不行,中午的饭您得管了!还有晚上的!”马山装作受伤哎吆个不停!
“我说你小子长能耐了,在这挖坑,等着我呢!”二爷气呼呼的说道
“我不管,我不管!”马山拉着二爷的手,使出撒娇绝技。
“我的个妈呀!”二爷被马山拉着的胳膊上一阵鸡皮疙瘩。“你咋这么恶心?小时候,你这叫萌,如今都二十好几了,怎么就这么膈应人呢?”二爷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伸腿踹了一脚马山,反手拎鸡崽子似的,捏着马山的脖子,进入自己家中。
“嘿,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二爷今天弄了好东西,你来蹭饭?”
“看您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这是想您了!”
“不对啊,你这小子出去好像整好七天,你该不会是头七回来串门了吧!”二爷说着说着两眼开始放光,围着马山边转悠边打量,还发出“啧啧”的怪声。
看着二爷摇头晃脑,马山感觉浑身发毛,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二爷不会是想把我大卸八块,切片给研究了吧?”马山脑门一股黑线。一股凉气又从脑门直冲脚底板。
两股气在肚子里直接打起架来,“噗噗”的声响像小号吹奏,悠远绵长。马山仰头惬意的伸了伸胳膊。“舒坦!这么多天的晦气终于排出去了,舒服!”
马山回头看见二爷,捏着鼻子,脸憋的通红,嘴里呸呸的骂着:“山猴子,你是不是吃了谁家八十岁老太太千年没换的裹脚布?这么臭!拉丝还带高低起伏,你咋这能耐呢?”
“嗨,别提了二爷,这么多天过的不是人的日子啊!”说着两眼含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二爷,一副欲说还羞的模样。
看得二爷眉头直跳“你小子还没有喝呢,这就高了?一把鼻涕一把泪,你这是遭啥罪了?来来来,给二爷说说,让二爷乐呵乐呵!”
说着拉着马山做到小桌前。不知从哪里掏出半瓶酒来,对,是瓶子上少了半截的半瓶,上面还有碴子!神秘兮兮的说道:“来给你瞧瞧宝贝。这半瓶酒可是从后山挖来的,醇香四溢,喝一点就少一点,来给你尝尝鲜。别说二爷不疼你啊。”
马山想着后山,脸都绿了,看着眼前的半瓶液体直打怵,嘴都快咧到后槽牙了。吓得直吸凉气。“不会是小时候,和小伙伴们撒尿,灌瓶子里埋在后山,被人给发现了吧!不应该啊!”
马山想想就直摇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二爷的手哭诉,弄得二爷手上到处都是黏黏糊糊混合着鼻涕眼泪的液体。
二爷满头黑线,又没马山力气大,手抽不出来,气的二爷牙痒痒的恨声说道“男娃娃家家的,哭得像个受气的媳妇,能不能靠谱点,赶紧给二爷松开!”
“不松!”
“松开!”
“不松!”
“二爷,宝宝心里苦,宝宝有苦说不出啊!”马山和二爷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