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苏易安悠悠转醒,抬眼望去,床上已然没了人影。
洗漱完了一开门就看见桐月在屋外守着。
“桐月,你怎么会在这儿?”
本来女子出嫁是要带陪嫁丫鬟的,可自己来了韩府连自己都不一定保得住,别说带着丫鬟了。
不想让她跟着自己受罪,便将她留在苏家了。
“小姐,不是姑爷派人来说让奴婢过来照顾您的吗?”
韩翎,他怎会有这个心思?
“夫人你起来了就来用早点吧。”
忠叔备好早饭过来叫她。
“主君呢?”
“哦,主君清早就出门了。”
“那他可曾用过早饭了?”
忠叔摇摇头,“主君基本日日如此,他公务繁忙,甚少吃早饭。”
不吃早饭可有损身体健康啊。
不过,管他呢!
“桐月,我待会儿要进宫,你就在府中吧,有什么事告诉韩管家就好。”
“啊?小姐,我……”
“没事,忠叔人很好的。”
说完还朝忠叔脸上看了看,忠叔立马表现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那好吧。”
苏易安出了韩府,一路过去听到街坊四邻都在说今日早晨金羽卫浩浩荡荡的去了明盛堂抓人,那阵势可不得了。
抓人?看来他还真是挺忙的。
“听说了吗?安国寺那五个被烧死的僧尼之前都是明盛堂的学子,而且还都是个顶个的才华横溢。”
“保不齐就是有人想要一跃登天,又没有真本事,所以啊妒才杀人!”
“我听说啊,其中一个还是户部尚书家的小儿子呢!”
“这凶手可真够狠的,又下毒又捅刀子,最后还用火烧,啧啧,真狠!”
苏易安听着这话,感到头皮发麻,加快脚步往皇宫走去。
大安皇宫,紫宸殿
“太皇太后,苏医正到了。”
尚宫陆茗带着苏易安进了紫宸殿。
“臣下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万福金安!”
萧娴用手撑着头,一副痛苦的表情。
“免了,你快给哀家看看,我这是怎么了,这头像针扎似的疼。”
“脉悬而涩,气机郁滞、气血不旸的脉象。
加之胸闷气短,滞气之甚。
当以行气活血为主,待气机畅通再行调理气血。”
小半个时辰将太皇太后的病症诊治完毕,又写了几张药方。
“太皇太后,您日后万万不可再动气了,气大伤身啊。”
苏易安脸上尽显担忧之色,太皇太后年近六十,虽是妇人却有着远超常人的真知灼见,所以她才能辅佐幼帝,稳住大安局势。
如今身体出了问题,恐怕也是朝政之事让她心绪紊乱,时常心绪不宁,还总是动怒。
“哀家知道了,可有些时候就是控制不了,不知怎的脾气就上来了,唉,老了老了!”
“太皇太后洪福齐天,寿与天齐,有您在大安的子民才能安乐无忧啊!”
“哈哈哈,你瞧瞧,这韩翎的新妇倒真是一张巧嘴啊。”
“臣下有罪,望太皇太后宽恕!”
苏易安惶恐不安的跪拜在地上,心中踹踹不安,以为太皇太后要要追究替嫁之事,准备自白。
“哎,你起来。你替姐姐出嫁的事哀家日前已经知晓了,既然韩翎没说什么,哀家也就不再过问了。只要你们夫妻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就好。”
原来不是要治罪,苏易安松了口气。
“行了,你啊胆子小,方才哀家也没说什么啊,怎的就吓着你了?”
苏易安略显尴尬的低了低头。
“好了,药方交给陆尚宫吧,你回去吧,明日还要回门,哀家就不多留你了。陆尚宫,把哀家准备的礼物拿出来送给苏医正。”
“是!”
陆茗端出两副钗子来到苏易安面前,对她盈盈一笑道:“这可是太皇太后命专门为你打造的首饰。”
说完眼神示意她赶紧谢恩。
“多谢太皇太后圣恩,可是这也太过贵重了吧,臣下受之有愧啊。”
苏易安明显有些胆怯,又不敢不收。
“这是什么话,此乃哀家送给你的新婚贺礼,别人想要还没有呢!你当真不收?”
眼看着太皇太后有些不悦,陆茗急忙替她说道:“苏医正向来打扮朴素,想必是头一次看见这么精致的首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太皇太后,您就别吓唬她了。”
“多谢太皇太后,臣下回去就将钗子戴上。”
“这才对嘛,好了,眼看着到午饭时间了,哀家要用膳了,你回吧。”
“臣下告退。”
出了紫宸殿,陆茗跟了上来。
“苏医正留步。”
苏易安转身,“陆尚宫,何事?”
“我快人快语,你可知今日太皇太后此举意欲何为?”
苏易安沉思,而后便对她说:“太皇太后知道我是庄相的人,又想让我试探韩翎的立场,所以才会重赏我,让我从中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