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名单上的信息可靠吗?有没有可能出现有人不在岗,却被标记在上面的情况?”杜斌担忧这种情形会混淆视听,立刻追问了一句。
“警官您放宽心,绝对不会有误报的情况。
因为我们公司管理非常规范,如果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相关责任人是要承担很重的责任的。”领导回答道,试图消除杜斌的顾虑。
听完这些话,杜斌也感到有些道理,在这样的单位工作,人员安排应该是严谨有序的,每一个飞行任务背后都有专人负责。
杜斌仔细地检查着这份文件,根据严文春提供的时间点,常思玲最后一次出现应该是在两天前。
他翻了下那时出发人员的清单,果然在其中发现了常思玲的名字。
可当杜斌想查清楚常思玲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却发现没有任何后续记录。
“你们这上面有关于还没回来员工的标注吗?”
杜斌这么一问,那领导愣了一下,急忙解释说:“警官您可能不太了解我们的流程,其实每次出航都会有两个方向,去和回,一个完整的班次才算结束。”
“像您说的情况基本不会存在,有任何特殊情况我这里都会得到通知。
按照惯例,一切都在正常范围内运行着。”
“再说我们这次是远程飞行,目的地远达数千公里之外,而且按规定所有工作人员都是不能随意离开飞机活动范围内的。”
听完这段说明,杜斌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样看来常思玲按理说不应该只飞走而不归。
但为安全起见,杜斌决定找同航班的同事来确认下。
他们是同行,应该对常思玲的情况更加了解。
只是其他同事的回答让杜斌再次碰壁:“那天苗红确实在飞机上,但是返程中没看见她身影,因为途中遇到了小颠簸,大家正忙着安抚旅客情绪,没能注意到她的动向。”
这一系列线索都表明常思玲真的消失得毫无踪迹可寻。
是否意味着她在某个时间点下了机,然后前往别处了?
杜斌立即调取周边监控视频查看,试图从中捕捉到任何关于她的画面,可几个小时下来依旧毫无收获。
这件事真是太让人费解了,或许他的思路有问题。
之前办过的一起案件给他提了个醒,有时候被害者往往与最亲的人之间关系并不简单。
于是杜斌打算去趟严文春家里探个究竟。
严文春住在一套大约一百五十平米的宽敞公寓里,位于居民楼高层。
见到来访的警察,严文春急忙问道:“您找到我的妻子了吗?”
“正是因为这事我才来的,自从吵架后,她真没有再回家?”
“没错,孩子被我接回来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回忆起那个时刻,严文春原本还猜想妻子是不是去买什么了,却始终联系不上人。
“有没有可能是悄悄回来又离开了呢?屋子里有什么物品被动过或挪位过?”
严文春表示一切都原封不动,“我相信她的确未曾返回,当天早上由我亲自送去上班,可是后来就杳无音信了。”
得到许可后,杜斌进入房间四处寻找蛛丝马迹,从客厅至各个卧室,甚至连厕所都不放过,结果依旧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