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学生，一个从后面抱住，一个拉住手腕，使李四不能动弹。其他三个人连打带踢，李四脸上、胸口挨了十几拳，身上被踢了几十脚，鼻孔鲜血直流。按住李四的两个学生嘴里喊着：“算了，算了，别打了”，手却丝毫不松开。李四被打得晕晕乎乎，几乎站不住，索性闭上眼睛，任由他去。

马路上车水马龙，下班的人们络绎不绝，看热闹的人越挤越多。他们围在一旁，指指点点，有人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有人一脸冷漠，没人拉架，也没人劝解。

葛涛脸上有两处地方火辣辣的疼，用手摸了下，硬硬的，觉得可能肿了。高中二年，老师、同学和社会上的人都捧他，到哪都有面子。李四这个穷屌丝，抢他的女人，还敢打他，丝毫不给他面子。葛涛觉得自己有义务教育李四，让他知道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四处瞄了一下，想找个趁手的东西，从旁边正装修的美容美发店门口捡起一段钢筋，走过来，抡在李四左小臂，又一棍打在李四左手挠骨上。惨叫一声，李四疼得动弹不了，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

徐秀兰心如刀绞，跑过去一把抱住李四，恶狠狠的盯着葛涛大喊：“葛涛，你有本事连我一起打，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葛涛把手里钢筋扔掉，趾高气扬，指着李四大声说：“四儿，看在同班同学的份上，这次放过你。为啥打你，你得自己琢磨。琢磨明白了，咱们还是朋友。琢磨不明白，别怪我不讲情面，只要你还在这读书，见一次打一次。”

说罢，示意两个学生放开李四。又用食指点着高个混混胸口，“马武，你他么是不是人？怎么么连女的都打，有病啊？”高个混混揉着肩膀，讪笑了一下，没有搭话。

对徐秀兰说：“兰兰，不关你的事儿，对不住了。啥时候单独找你，我给你赔礼道歉，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随即一行五人，有说有笑，扬长而去。

徐秀兰抹着眼泪，和刘媛媛一起扶起血迹斑斑的李四，靠旁边电线杆子坐下来。天色刚纱黑，街边亮起了昏黄的路灯。李四捂着鼻子，脸上、身上被打的地方，逐渐由红肿变得青紫，还有好几处往外渗血。有个女的递湿巾给徐秀兰，让她给李四擦擦，附近小超市老板娘拿来几瓶矿泉水，递给刘媛媛，让她给李四喝点水，冲洗一下。徐秀兰抱着李四，边擦边抽泣，双肩不停耸动。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提醒刘媛媛，“打这么重，赶紧先打 120送医院，别给耽误了，落下什么后遗症。”刘媛媛拿出手机，边哭边告诉 120他们的位置。

十来分钟的样子，辖区派出所接受 110指挥中心指派，两名警员乘坐一辆警车赶到现场。下车的时候，都身着警服，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戴着眼镜，另一个年纪稍大，四十来岁，身材微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