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地区流行一种转胎仪式。”

调查侦探道：“生出女孩的家庭会把女胎打掉，或者是虐待家里的女孩儿，达到把女婴吓走的目的。”

“这些东西不是那些老人跟我说的，是我在找到她之后从她那里知道的。”

“……她当时在做护林员。”调查侦探几次想说活体信息的名字，但都没说出口。

侦探拍拍旁边女人的肩，说：“接下来就交给她了，我出去抽根烟。”

“有些东西她一定要亲口跟你说，而且不允许我听，嗯，就这样，其它的东西都在资料里面了，一会儿见。”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说到：“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个林世安，他的信息一点问题都没有，他确实是在福利院里长大的。”

“但是你知道的，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了。”她手指上捏着没点燃的烟，靠在门框上，“一个年纪小、肢体健全、精神没有任何障碍，长相还很白净漂亮的小男孩儿在福利院长到十八岁都没人领养，这本来就是个问题。”

“门我不关，你们两个慢慢聊，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

“去楼下抽。”温开说道：“我闻不了烟味儿。”

“OKOK。”调查侦探下楼了。

脚步声消失后，温开看向对面外貌沧桑的女人，他说：“现在可以聊聊了。”

“久仰大名。”女人的腰背都是挺直的，她的声音很特殊，像是被火烧过一般，有些难听。

“你现在叫什么名字？”温开问：“你要来找我，那对自己的身份应该是知道的。”

“吴贱女。”女人缓缓说道：“她叫这个名字，我们两个双向选择后我也就叫这个了。”

女人说话很慢，或者说她没办法说得快，她的嗓子似乎受过损伤，平时也不说话，这些使得她不得不说一点就停一停。

“她是家里最大的孩子，她下面有四个妹妹。”

“她的第一个妹妹没有名字，只有个赔钱货的称呼。”女人的表情很平静，趴在她背上环着她脖子的红衣女鬼也没什么表情。

“第一个妹妹被爷爷扔到了后山，扔之前她的身体被用针扎了五十多下。”

“第二个一出生就被溺死在冰水里了。”她说：“她是被奶奶溺死的。”

“据听说奶奶年轻时候也生过女孩儿，在她的女儿被掐死的时候她哭晕了过去。我小的时候不能理解为什么奶奶为什么要杀死妈妈生的妹妹。”

“我的第三个妹妹和第四个妹妹是一齐出生的，她们两个是妈妈给爸爸洗脚的时候早产生下来的。”

“在那时候，爷爷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方子，他让爸爸拿锄头把妹妹切碎了。”女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她们刚出生，身上红红的，就跟小猫一样，在被锄掉头之前都没发出一声哭声。”

“如果没有这些行为，她们估计也活不了。”

“我很害怕。”女人的声音已经低到温开需要专门去听的程度。

她说话变得很困难，每个音节都是挣扎着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爸爸穿着白色的衣服，他身上是专门的在切碎妹妹的身体时溅上去的血点。”

“我听到爷爷、愤怒地骂爸爸，不应该把头先切掉，说什么死了之后溅出来的血、会少、影影响他孙子。”

“爸爸说他知道了，他说话的时候看着我。”

“我看到的最后的东西是一把锄头，切碎了妹妹和我的、锄头……”

“你的想法是什么？”温开面不改色地看着对面头耷拉到胸口的女人，“你现在被她影响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