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三人支支吾吾,却没有一个人说出话来。
“不说话是吗?”苏阳淡漠地看着他们,“那你们看看这个。”
苏阳拿出二十张纸。
每一街的蓝衣都拿到了两张。
上面有着名字和数字。
第四街,陈二狗,街道居民,陆记布庄伙计,有银四两,收四两。
第五街,张大牛,城外大寨村樵夫,卖柴得一两三钱,收一两三钱,收缴牛车一辆。
第六街,钱二河,大桥乡钱家村民,进城卖蛛丝,有银三两二钱,收二两八钱,蛛丝九成。
第九街:谢老太,街道居民,随身有钱八百,无收,蓝衣倒贴一两。
第十街,吴三甲,大泽乡难民,何氏铁匠铺帮工,有铜钱八百,收六百四十。
每条街道的都有五六十个名字,就以四五六街收得最高,少有收九成的,多的是直接全部没收。
“根据我来时查访,大寨村张大牛回家就上吊了。”苏阳阴冷的目光看向了第五街的蓝衣,周柏桐。
周柏桐被他看得身冒冷汗。
两个月下来他对苏阳也有点了解了。
收税时违反他的规矩多收一点,小惩大诫。
可若是涉及人口拐卖,强女干或强抢民女,致人死亡乃至直接杀人,那就不一样了,这是他的底线。
周柏桐惶恐,也不理解,“为什么啊?因为一两三钱银子,一辆牛车就去死?”
啪!
苏阳重重一拍桌子,起身走向他,“你还问为什么?
那一两三钱银子就是他二十多天打柴的收入,而那牛车是从族老家借来的,他根本赔不起,除了死!他还能怎么办?!”
说话间,苏阳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坊主,饶了我,我知道错了。”周柏桐连忙跪地,喊道。
“有些事情,道歉是没有用的,巡查司可自己执行家法,按城主律令,我可断你一臂!”
如果可以,苏阳想直接杀了他。
他穿越前几次和凶人对砍,最后杀了人自己也重伤不治。
砍人杀人早已经轻车熟路。
但现实是不行,城主律令下,过失致人死亡最多徒三年流放他城,赔偿家属银钱,或者断肢加赔偿。
巡查司与城卫军这种机构则可以自己执行家法,在律令基础上可以适当轻一点重一点。
如果杀了他有麻烦的就是自己了。
“我爹是东市清平坊坊主,是你同僚,你不能这么做。”
刷!
苏阳没和他耽搁,直接拔刀斩下。
手臂齐肩掉落,鲜血飙射出好远。
周柏桐想用另一只手捂住却根本不行,痛感也很快传递到了大脑。
“啊!”
惨嚎声响起,因为失血过多,嘴唇也快速变白。
他的理智在这一刻丧失。
“我杀了你!”
周柏桐拔刀就砍向苏阳。
苏阳不仅不慌,反而面色一喜。
“刺杀上官,当诛!”
此刻他再无顾忌,一记环首刀完成格挡的同时在他后背留下长长的一道口子。
等他回身想垂死挣扎时,迎上的是扎心的一刀。
伴随一阵抽搐,周柏桐再不动弹。
“好快的速度!”
周柏桐是老牌蓝衣,也是练气三层,可在苏阳手里没走过两招。
“我能反应得过来,但躲不掉。”
另外两位练气三层的蓝衣心里冒出念头。
他们都在练气三层这个小瓶颈耽搁五六年了,而苏阳不过才半年。
比他们强勉强能接受,因为他有个练气六层的爹为他攒下的家底。
但强这么多就有点离谱了。
“拉门外去。”苏阳手指两名巡查吏,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
此刻,众人最初因为要分钱的好心情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