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烛光在古老的石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一束微弱的光线透过彩色玻璃窗,与灰尘在空气中起舞。教堂内部显得阴冷而潮湿,阵阵风声似乎夹杂着低沉的诵经声,回荡在高耸的拱顶之下。石制的长椅上落满了尘埃,表明很少有人来此祈祷。黑色的祭坛前,一束蜡烛静静地燃烧,散发出淡淡的芳香,与周围混合着霉味和陈旧木香的气息形成鲜明对比。
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影跪在祭坛前,他的头深深地低垂,双手合十,嘴里默念着不为人知的祷词。他的情绪显得格外沉郁,仿佛有无形的重负压在心头。烛光跳动着,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勾勒出一道道冷漠的轮廓。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蝙蝠振翅的拍击声,打破了这份静默。
“这里还真是冷清,埃尔及利亚人不知道如何修缮教堂吗?”
与那对黑色翅膀一起不请自来的,是一个金发男人,个子很高,背后背着一把缠着绷带的长剑。
他此时慵懒地躺在教堂的椅子上,全然不像一位虔诚的信徒。
黑袍人只是静静地跪坐在那,对这位不速之客并不在意。
教堂外不时响起乌鸦的嘶鸣声,为眼前这副有些荒诞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趣味。
就在这时,教堂的大门又被打开了,这当然没什么好奇怪的,教堂允许任何人前往。
来者不止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人一蛇,一个少年的身上正盘着一只白色小蛇。
金发剑士发现,少年进门后就一直盯着黑袍人看。
这当然不奇怪,如今教堂内三人一蛇,只有黑袍人举止最为特别,他既不是教堂的神职人员,也并非领主府的廷臣。因为他在摆一个上过学的人都知道的法阵——圣灵血祭。
这种法阵燃烧生命,使自己成为某种怪物的容器,其早就被列为禁术。
少年盯了一会后,心里有了答案,随后若无其事的坐在金发剑士的身边。
金发剑士本来还觉得挺有意思,以为这孩子真的认识,但是看他反应又不太确定,只当是没见过世面的的乡下小孩……
“我想我打不过,你能杀吗?不能的话我们可能会死。”
这就是少年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金发剑士被他那淡定的语气吓了一跳,搞什么啊,这人明明知道圣灵血祭……还是说这就认命了。
“杀很难,我来的时候仪式已经进入尾声,且目前还不确定召唤的是什么东西。”
金发剑士回答道,此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个少年说这些。
按以往的惯例,像少年这种‘意外’都得提前送走。
此时少年摘下脖子上挂着的项链,指着上面的雕刻的的动物道:“我来自西蒙恩王国的传颂者家族,艾克。”
闻言,金发剑士犹豫片刻,回答道:“游击骑士团,第三小队长杰明斯。”
杰明斯一直认为,良好的自我介绍是友谊的开端,眼前之人想必与自己一样都是诚实之人。
“我不像你有家族的徽章项链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作为北国的良好公民,我有自己的身份证件。”
说着,他拍了拍自己背上的长剑,艾克看得出来,对方真的很喜欢那把剑。
少顷,那黑袍人忽然开口道:“二位真是豁达之人,居然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想杀我。”
说着,他的身前猛然出现一尊漆黑如墨的雕像,雕刻的是一名女人,却不是人类,也不是精灵。
艾克注意到杰明斯的眼神开始变得狠厉起来。
显然他见过这石像,并且曾与之交手。
“抱歉兄弟,我应该更早将你送走,但你如果想走我或许也能--没有想到情报有误,对方是一名六阶黑廷使者。”
“我不知道你相信与否,我有能力活下去。”
说完,杰明斯注意道少年肩头的小蛇,朝着那尊诡异的石像吐着信子。
真是充满谜团啊!
少年的眼中没有恐惧,那种超乎常人的淡然让杰明斯居然感到几分安心。
这让他想起那年在北方草原也有人与他如此相似。
“听好了艾克,这是古老的诅咒之像,是千年战争留下的祸根。”
“一旦诅咒全力发动,石像将绽放血肉之花,哭泣的天使会将目之所及吞没。”
少年的脸上也多了分凝重,他曾在书里见过这样的情景,黑袍人很快就会献祭生命成为石像养分,随后血肉天使将会降临人间。
此时,一道谈蓝色光柱照在那名六阶黑廷使者身上——接应支柱。
“伟大的莫尔瓦娜,你为世界蒙上夜色,让众生知晓你的力量——请让你忠实的信徒卢修恩向你奉献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