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那严厉的目光,逼的她抬不起头来。他的责备一直在她耳边滔滔不绝地响起:“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考试能作弊吗?”办公室里老师“审问”着她。
她沉默着,许久。大脑似空白,但犹如成千上万条绳索缠绕着紧紧的束缚着窒息的。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蔓延,她下定决心鼓起勇气直视着老师的眼睛心如乱麻,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我没作弊,作弊的人是林玉不是我。”她声音异常平静,超乎同龄人的成熟稳重。老师翻了一个白眼,装作不屑,实则早已涨红了脸:“那天考试你是不是在二班考的?!”她斟酌:“是。”老师像捉住了把柄一样:“那你的考卷为什么会和肖远的一样!”她无语:“老师,冷静一下吧。”老师打断了她用更高的声音凸显他老师的权利与威严:“你要我怎样冷静?!”她依然平静:“肖远是三班的。”老师还没反应过来:“是啊!所以呢?!这能证明什么代表什么?”她心如止水:“可是我没有办法从二班去三班超他试卷啊。”老师刚刚还瞪着眼睛手拿试卷打算看她的笑话,本来愤怒高傲讽刺的眼睛中只剩下了惊讶和不可置信。老师立马不断地翻看着试卷一遍遍地确认着名字,她失望地笑了笑:“老师我叫林郁,是抑郁的郁。您最喜欢的郁金香花的郁。”老师沉默着放下试卷:“是老师看错了,你先回去吧。”
她离开了办公室,一字之差的身份地位,玉和郁。她父亲在外地打工,母亲开铺子买甜品,她是独生子女一个人住校,周末也不回家,母亲告诉她要在学校好好学习。
小学五年级,那以后她退学了。在家自学还改了名字,后来考上了初中一路顺利一直在重点班,上了高中之后一直被上官婉宠着才没那么死气沉沉,谁知不过是伪装,而天真的上官婉又该如何察觉呢,高中青春活力的年纪,却被她活的悲哀又痛苦,让自己沉浸在学习刷题里麻木逃避现实苦苦的支撑还有多久崩塌,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养活自己,倘若有梦的话那就以后再说吧。对她来说梦!可笑的东西,活着不容易开心都难何谈梦?!梦是什么?是奢望啊,谁会在为枷锁重重之下的人托梦呢?谁知道枷锁下有人啊!?哈哈哈……和上官婉天壤地别的家室。
高三,来上官婉家的上周五父亲回家告诉母亲他想呆在外地不回来了,因为他在外面有女人了。这周三母亲上午和父亲领了离婚证,在平静不过了,下午母亲去医院查出胃癌晚期还有两个星期。
次日清早,梁墨雅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起床。客厅虽然很干净,但静悄悄的,看上去岚叶留宿了,两人因该闹到很晚才入睡。梁墨雅穿着平时那件白色衣裤,穿上白色运动鞋往外走,早晨很清净她沿着小土路往前走独自享受着干净又清新的空气。野外环境很好,但依然改不掉她爱听歌的习惯。玥夏的深陷在她的耳边回响,讨厌孤独但又享受孤独。早上沉浸在音乐里的的感觉真好,不知不觉她沿着路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肚子发出声响才想起折返。但是并没有立刻马上回去,她凝望着水面平静无波澜,那是沿向大海的地方。海下是否波涛汹涌,反正看似平静的她,实则难以抚平。走到最后是不是只剩下漫天飞舞的心灵碎末,能否支撑自己活下去都成悬念。梁墨雅按着旋律一步步的往回走着,一小时的路程她只花了半小时就走完了。
她不知道在哪里找饭吃,于是就收起耳机上楼刷题,一直到十二点上官婉才来敲她房门:“你有想吃的吗?我让赵管家帮我们做。”梁墨雅抬起头:“我吃粥就好了。”上官婉:“肉末粥好的,你要鸡蛋吗?你不想吃煎的温泉蛋也可以。”梁墨雅:“好啊,那你饭点再叫我吧。”上官婉轻轻关上门:“拜。”
梁墨雅等听到上官婉的下楼声和岚叶叫她的声音才离开桌子躺倒在床上,未来的路必须一个人走了,母亲不肯治疗,剩下唯一的两个星期也不让她回家,她对这个家也没有任何存在感,孤独又无依靠,她不需要依靠她要自己活下去顽强不受任何干扰。可是她不能一直孤身一人,哪天被害了都无人知晓。谁又知道她不属于这里只是陷入了循环而已,何时能遇见命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