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愣。
时国华脸色僵硬,随即挤出一抹笑。
时家财力惊人,他自问孙子时钧麟是人中龙凤,吸引异性青睐是常有的事。
“不知小道姑有什么要求?”
“时先生将应大劫,我助他渡劫后,才可解除婚约。我俩的命格于20年前捆绑在一起,羁绊至深,贸然解除只会为双方带来反噬,我无所谓,只是时先生...”
“初一小姐。”
时国华拿出支票簿:“随你出个价,时家应该给的。”
无论多少,买时钧麟的自由,划算得很。
那道士道法神乎,不按他们的法子解除,就怕对时钧麟造成不好的影响。
“初一小姐,你不是助我渡劫了吗?”
这时,时钧麟在她身后轻声问道。
“柳苗欣的事只是小意外,我顺手帮你解了。大劫还在后头,信不信由你。”
初一转过视线,冰冷的气场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仪。
“这位道友,我劝你还是别出尔反尔的好。”
忽然,一道沉稳的男声传来。
一名鹤发童颜的中山装男子走出,脸带笑意。
看在初一眼里,他的笑容十分诡异。
皮笑肉不笑,像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木偶。
“陈大师,还得劳烦您了。”
时国华不禁暗喜自己提前邀请陈梁过来。
陈大师功力深厚,与时家合作了数十年之久,有他出马,什么江湖骗子都能无所遁形。
“小姑娘,你只剩三个月阳寿,何必强求身外之物?”
陈梁目光如炬,与他对视仿佛直透灵魂。
“时先生大劫将至,难道你看不出?”
“当然看得出,只是天机不可泄露,若我参与太多会推动因果,造成不可控的变数。”
初一微笑,摇了摇头。
“大劫不可违,绝不会因为你几句话发生变数。时先生命中有此一劫,可他命格尊贵,紫微星高悬,有万分之一的生门可破。”
时国华脸色大变,额头的皱纹全挤在一起:“陈大师,钧麟有大劫?这您可没说过啊!您不是算过,他运程顺畅,扶摇直上吗?”
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了他个措手不及,手不住颤抖。
他的儿子儿媳死于一场车祸,只留下时钧麟一个三代单传的男丁。
好不容易拉扯大了,培养成时讯集团的继承人,结果现在突然告诉他时钧麟适逢大劫?
原以为那小女娃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陈大师竟然附和了。
“时老先生您可以放心,我已推迟全部工作,暂住时家,以应付时少爷的大劫。”
陈梁安抚时国华的情绪,总算让他安定下来。
“陈大师,国金那块地皮是您看的吧?”
“当然,无论是购入地皮,动工,封顶,剪彩,全部日子都是老夫算过的。”
陈梁挺直腰杆,神色傲然。
他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师,只为权贵服务,跟时老先生有十几年的情谊。
“那是块凶地,陈大师,你看不出?”
“小姑娘,话可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