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差不多”安子蒲回道,“我在学了,在学了以后骑马遛鹰给你们看!”
卓异语塞从刚到蒙古就开始学,学了快半年了,还是没啥起色,驯兽驭鹰就不说了,骑马早该学会了吧,反正卓异是没见过他骑。
“今昭呢?今天也没见他出来”
“哥哥他宅着呢,天天不知道在写啥,不让我打搅”
卓异心底开始有一种预感,不过他没说出来,吃完大饼他拍拍手,对安子蒲道,“坐上,我送你回去”
“我走路也行”
“坐上体验一下,我牵着马跑不起来的”
安子蒲动摇,但上了马就抱着马脖子喊道,“那你慢点儿,别把我颠下来了”
“你现在像一只马背上的乌龟”
“哎呀别管,我觉得这样有安全感”
入夜,看着牧羊犬将羊群驱赶入圈,卓异将自己收拾妥当,和衣躺在了床上睡不着,又将该拿的东西放到了一个包袱里,他有种感觉今昭要执行他计划的第一步,而且是单独行动。让他想想过几天抓包到要偷摸跑走的某人时,他会说啥呢?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你不要跟着我”
“回去吧,外面危险”
“你会后悔的”
他甚至能想象出来今昭冷脸的表情,真好玩儿,闲了些日子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他的住处在安子蒲和今昭之间,这几天密切注意着里面的动静,导致他养成了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着的作息,常常顶着两只熊猫眼儿听隔壁的动静,有一瞬间他都幻视,自己是偷窥变态狂
。
但是只听不看又怎么算呢?而且哪个变态这么有毅力,想到今昭走路青,他就天天蹲在门口后缝隙偷瞄那边的状态,只要他一出来,卓异就打算出来追。
直到有一次实在撑不住小息了一会儿,然后惊醒,立马探出头,看隔壁蒙古包里一片漆黑,与平常无异,草原上的月亮又大又亮,静谧的落在不远处的草坪上,4周都在沉睡中,时不时会有虫鸣,为了保险起见,他去今昭门口蹲了一会儿,屏息听里面的呼吸声,但最终一无所获。
他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不会吧?不会吧?就睡了一小会儿就错过了?这么巧吗?
他正要撩帘儿进去查看,就被人攥住了手腕那只纤白的手腕上还带着平日里今昭很喜欢的白玉镯,卓异吓了一大跳,转过头与今昭那摄人心魄的眼睛对视,磕巴道,“今…今昭?早…早上好?”
“…不早了…卓异你是变态么?”
卓异此刻躺在床上想起今昭那句话,那个眼神,浑身难受的像蛆一样乱爬,双手抱头,他怎么能这么说?!怎么可以…我哪里变态了?
还不是…等等,回想起今昭刚才的穿戴,卓异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谁家好人大半夜不睡觉,穿戴整齐的站在外面还正好抓包他,有鬼!
这会儿不会已经走了吧?
一个箭步冲到今昭的蒙古包去摸床板,喊道,“今昭!在不在?!”
可他只摸到了一床被褥
“啪”个响指,床边一根蜡烛亮起,今昭披散着长发穿着里衣,站在床边,抱胸静静看着卓异,一字一顿问道,“你,想,如,何?”
“呃…月亮挺大的,想邀你一起赏月…”
“出去”
卓异灰溜溜的被赶了出来,他双手抱着头,蹲在自己的帐篷里,太羞耻了,太羞耻了,这简直可以上他人生黑历史头三条了。
真被当成变态了吧,所以挠头皮,头发被他拽掉了三根。
他真的没有半夜蹲在别人门口偷听偷看还跑进去摸的怪癖呀!还能被原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