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黝黑色不起眼的小小令牌，目前就在凌瑟道长手中。

想是那褚彦质骤然暴富之下，连令牌都忘了带走。

他本以为那令牌不过就是后世办公大楼的出入证，却万万没想到有这么大的威力。

早知如此，还不如手持令牌，命一个师姐侍寝双修，也好过让那无耻的师兄如此糟蹋。

“知秋，你要那些药草何用？不到太始境你是炼化不了那些药草的。”

“尤其是那曼陀罗花，产自黄泉深处，功法不够贸然炼化很容易会遭致反噬。”

凌云道长不明前因后果，转身问叶知秋。

叶知秋赶紧将前因后果解释一遍，添油加醋地点明无耻师兄欺他不懂令牌的用途，巧取豪夺，擅自做主云云，当然略过了一些难以言状的内容。

最后不忘补救：“弟子鲁莽了，这就去找褚师兄，让他将药草还回去。”

“不劳叶师侄，我亲自去。”凌瑟道长早已心急如焚。

既然弄明白了真相，老道长生怕药草被糟蹋殆尽，将玄天令交还给凌云真人，告了个罪，便急急出殿自去寻那褚彦质的晦气。

“知秋，虽然你失败次数有点多，难得的是你持之以恒，坚韧不拔，不达目标绝不放弃。”

凌云道长见叶知秋心神不定，将话题引到之前炼丹之事，温言宽慰他。

“须知失败乃成功之母，这份毅力，却也暗合我宗修炼之道。”

叶知秋差点哭出声来。

仿佛后世某个小孩子语文考零分，数学考一分。

慈祥的父亲看完分数良久，叹口气说：“咱家孩子看来有点偏理科啊。”

清风明月对视一眼，心道：私生子无疑了。

失败乃成功之母，凌云道长乃成功之父。

玄天宗千年珍藏，就是一只猴子，只怕也能培养成高阶炼丹师。

叶知秋却不是这么想的，炼药目前看来是靠不大住，只能再试试别的方向。

培育灵植当灵农？没什么天赋，兴趣也不大。

饲养灵兽？倒是很喜欢动物，后世一日三餐，顿顿不能少。

想来想去，除了特长，似乎也没什么别的特长了。

干脆学炼器，炼条紧缚索，哦不，捆仙索。

意念一动，仙索飞出，为所欲为...

于是乎他幽幽的说道：“师父，常言说得好，方向远比努力重要。方向错了，停止便是进步。”

顿了一下，声音越说越小：“要不我再试着学习炼器或者炼符什么的，万一有所小成...”

现在的他，已经不敢再说什么一鸣惊人，发扬光大之类的膨胀之语。

凌云道长嘴角抽搐着，良久方道：“也罢。有道是行前定则不疚，道前定则不穷。”

“你摇光峰师尊，数十年来道法进境也极其寻常，一朝觉悟，便一飞冲天。”

“清风明月，带你师兄去见摇光峰真善师侄，传我教谕，着人教你叶师兄试试炼器。”

“师尊，不需要令牌吗？”叶知秋贼眉鼠眼地盯着凌云道长手心。

掌教师尊紧紧地攥着令牌：“不必，为师写张手谕就可以了。”

一路上清风明月罕见地沉默不语。

许是叶知秋的无耻已经突破了他们想象的底线，言语已不足以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更何况，摇光峰两位师兄、师姐均是变态。

叶知秋去摇光峰修行，也算是物以类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