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来吧”。
她们从彼此的眼神中,看见的只有决绝。
另外一边清风正在逐步的走向高处,走向了那个壁缝,能突破这个位面保护的康庄大道,清风最后回头看了最后一眼,短短几秒,从裂缝中传出的丝丝时空本源就为清风冲刷出,成千上万种衍变结果。她这是以这片世界为饵,在垂钓贪念。
“哥哥,你在吗”?
一股纯粹的恶念把清风给团团包围,就像虫茧那般。唯有虫茧上浮现的点点亮光,还能隐约描出轮廓。
只是这亮光微乎其微,犹如狂风之中的一叶小舟,随时都会被这虫茧吞没。
这是心魔。希望清风不会栽在这里吧。玛丽娜在下面什么也做不了,能做的也只有真挚的为清风祈福。
“把希望去掉。我不希望这是个否地句”。玛丽莲厉声呵斥道。她再也不想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了。
整个世界在上浮。结界暂时还能压制住向外扩散的能量,一起上吧。
在被那个大能发现之前,这个小世界应该就能寿终正寝吧,发挥它最后的热量。
清风大呵“今夜,我将引领我的意志”!
(清风篇)
我,清风虽说是被贼子所害而陷入这方境地,但因祸得福的是,我缔造了一个文明,一个没有任何弯路的文明,虽然说它最终还是走向了灭亡,可它毕竟还是给我留下了一众宝贵的经验。
他们在我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
这是皇的契机,我自然不会放弃,只要我还活着,那我就已经算是成功一半了。
可我真的成功了嘛?
我见识到的不仅仅只有生物的多样性,相反,我在这看到了任何智慧型文明所发展的一个重大的弊端,那便是浪费以及无止境的内耗。
我在想,也许思想一开始就应该被禁锢开来。
一个庞大的体系,本就不应该存在所谓的上下级,以及那碌碌无为的分层沟通的方式。
不止是养了闲人,更是养了一大批的蛀虫,以及思想封闭等待彻底腐化的骷髅。
在那群骷髅的眼里,他们将那群敢爱敢狠的希望用一种道听途说的方式来篡改他们周围人的认知,以至于不知从何时它(敢爱敢恨)竟变成了一个褒义词了?变成了一道用来阻挡思想启蒙的高墙,用来禁锢自身的囚牢更是当作武器来攻击他们那曾信奉过的神身上。
“神亦会因其而落泪嘛”?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就像蝼蚁,咬了你一口,你不自知,而蝼蚁却以为他们那强有力的攻击以及对产生了威胁。
真是,太大胆了!
所以神不再庇佑他的子民,不再庇佑这群背叛者。
“情理之中。我仿佛也看到了这个时代陨落的神话了”。玛丽莲点评道
道德思想,破碎!
接下来又会是什么?
“爱他,那也只是过往,如云雾般缥缈,所以,我的生活何须你们来定义?定义出虚无缥缈的枷锁来限制我”?
不切实际的自由与我而言,何尝不是种奢望,我在这荒芜之地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那孤躁的咒术,就为那有朝一日能逃离这里。逃脱这一环又套一环的“故事”。
可惜事与愿违,我在这发现了新生文明的复苏,只不过他们并非与我一同的种族,所以我将他们屠杀殆尽了。
经过这些年的孤独,我早已分不清何为现实?好在,琴瑟友人无数次的将我从那生死线中拖回。我也明白,再没有合适的宣泄点,我可能真得葬在此这处了。就在这时,人类初始文明的规划也在这段灰暗时期在我的脑海里逐渐成形状。
有人在等我,等我去找他…每当梦醒时,总会迷茫于前方,贪恋过去的温存…
察觉到这些不对劲的念头在萌生。我不由的感到诧异,我何时变得与平常女子一般,在这等事上如此之惺惺作态这般优柔寡断了?我反应过来时,不禁暗示谴责自个。深吸了口气,把脑中那嘈杂的想法尽数甩掉。到时再说吧,也只能是这样了。
我很难说,这些年我到底是凭借什么活下来的,这里不缺吃食,反而是缺少些能让我放纵些的东西。我把自己困在那日以继日的练习中。可是,我也明白逃避不是解决方法的唯一途径。
老师也曾找过我,问我是否愿意跟随她一同为神明所效力。
我拒绝了,那,不过是另外一个用以束缚我的天性、用那繁琐的规矩抑制住我的情感、用那几十年如一日的日去扼杀我的灵魂的监牢。那还算是我嘛?
那怎么能算是我了?那不就跟玛丽莲他们一样了嘛?
“这是最后一次了”。老师这么跟我说。
我知道,我又少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了。
幸不辱命,我发现了另一个人类刚启智的聚落。
顺理成章的我成为了他们的守护神。
我守护者我的族群,同时也在不停地修炼。
在我的保驾护航上,他们并没有走弯路,同时我也发现,罪恶的诞生。
这是难免发生的。
所以我就都杀了,罪恶也从源头上,得到根治。我所创的世界不需要垃圾。
所幸铁腕统治下的时代仍旧在高速的发展,不过短短的数百年就已经紧追上了我之前的时代。更是在某些启示录下我开始研究起跨时代的产物。
我在位期间将这管理的井井有条,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不过我的大限,似乎要来了...
我也不知我活了多久,大抵是很长吧...
不过,我到死也没能达到能突破这里的强度。
看来,这一生,如此浑浑噩噩过着,倒也是不错。
直到我被一股奇怪的时空传送到我原本的世界,经历过一些事。
死而无憾了吧...
当我回来时,这片小世界...
已然一副翻天的状态。
我细细的感受着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似乎是另一个“我”趁我不在的期间,他扶持了另外一个种族与我的部群发生了几场大规模的战争。
虽然我及时的止损了。
不过却忽视了另外的一个作用。
那便是…
“思想启蒙”
我虽对历史不太感冒,但还是略知一二的。
但我初中时,历史老师时常在某场大革命前进行提问。所以我所牢记的知识点,历史上基本每一次思想启蒙,带来的不是时代变革就是势力大洗牌。还有个新的统治名词。
可惜啊,这是我的世界,我所占有的世界。你们只能自欺欺人的高喊着解放,可是却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你们依旧畏惧于我的力量。只有我还有一天活着,那么活跃在你们内心最深处都只会是我,你们的恐惧都将化为我新时代最主要的能量来源。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过都是些古时候权贵者所谓的台阶罢了。今日我就挑明了,为了日后我的规划,开了智,都得死。哪怕说将思想倒退百年,也在所不惜。所以这些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活下来。
前阵子的嗜杀对你们来说是不是有些过于遥远了?以至于都让你们忘了神的獠牙了。还是说,你们妄想弑神重新掌握这个世界?
嗯?我也没指望他们有勇气能回话,他们要是敢跟我对峙,我倒还能高看他们一眼。
随手一挥,这世界便被我重新洗涤了,只留下了不足周岁的娃娃,还有些心智不全的免费劳动力。
可惜了,我那廉价的奴隶们。
我只是可惜我那胎死腹中的新兴计划。罢了,不就是等多个百年时间而已,总还是耗的起。
我自打回来后,我便有种一天比一天年轻的错感。也许并不是我的错觉,而是我的灵魂正经历着回光返照。
安稳的发育了十多年,我才终于确信,我已经半只脚踏入了永生的层面。至于那股奇异的感觉,则应该是世界层次的缘故。
廉价劳动力们,也该到了丰收的季节了。
在这群廉价劳动力的帮助下,这下我总算是能放开手脚的大干一场了!
布局表的绘制也是时候得提上日程了。
等了许久,我终于等到了这世界的第一位访客。
不过这访客倒是有些奇妙,算了,她人的隐私就没必要多做了解了。
她对我这里是有威胁的,我也不知我现在是何种档次的牛马。毕竟与外界脱轨许久了,有些跟不上时代,那也是情理之中。
我先是试探了两次,发现,她们似乎是开启这次轮回的钥匙,可她们却不自知。我想提醒她们,可,我是既得利益者...
只不过她闻起来有些奇怪,她的古怪是我说不上来的那种。她身上的味道很重,闻起来,像是一种上界的味道。
虽然说这次很轻易的就斩断了干系,可下次呢?玛丽娜的味道就更不用说了,欺骗,狡诈,谎言,似乎还有个...怜悯?
我跟她的姐姐,也就是玛丽莲,开始了我们的第一次合作。毕竟是玛丽娜牵线的,我暂时抛开了对她的不信任,开始接纳她,同时开启了我的第一次实验。
我在外界也是数一数二的,那还怕什么?所谓无知者无罪。
我从未设想过外界到底已经发展成啥样了。
问心,无悔。
我慢慢适应了那太阳所照射的光亮。
眼下也来不及多想了,因为登天路,它已经开始了!
说来也奇怪,当我真正开始了这个试炼,反而有些不自信了,就好像当初考试那样,担心这个复习点忘了,或者是担心等会名字会不会没写的啥的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真是…好久没体验过这种
被考试所支配的厌恶感了。
第一步:洗净污秽。
我对于我的躯体可是宝贝的很。自认为根本不会有啥污秽…
当我真正站上去的时候,我发现我想错了,所谓污秽,本就不仅这些歧义。
而是所拥有的一切。
最先被挑剔出来的是我那看着纯粹的空间,明悟只在一刹。
只是一刻,我便看透了世俗,当然也只是在那一刻。
何为永生?我好像是寻觅到答案了。
空间本来就不能以一种对立面做以平衡,而是得用以生息去供养。先前是我的寿命所剩无几,现在,对于这些九牛一毛的索取,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
我以自身的正邪两面当以极点,原来只是一场错误。当我失去了世俗的感觉,做什么,都没有原本的意义了。收回我的善恶,我才感觉我的智商稍微回调了下。善恶控制着我的行为准则,让我不至于像野兽般只遵循着自己的生物本能,当然,我们也只是比野兽开智的早了些。
当然被“净化”的不只有空间,同样也有时间…
当然,时间里边,瑕疵也有,但是不多。
起码是以肉眼来说不多。
它在吞噬,等着吧,这片土地能否满足它的需求。
天梯也在被它吞噬着,好在,这天梯底蕴足够,倒也撑住了。我叹了口气,如此庞大的力量,我怕是过不了心魔那关。
如果说他达到了饱和的程度,那我也算是度过第一大关了,那也能算得上是行走于人间的代言人了吧?
那时间也算是“净化”好了吧?
那接下来就是脱胎换骨了。
这个程度没有什么难度,我会在觉察到痛之前,回溯至巅峰状态。
无他,只是单纯的怕痛,紧急避险罢了。
神体,神体?
何为神体?
被洗炼的血脉化作一道道符文把我团团围住。
也许这并不是符文,这是我前世的生平。
可是这些记载似乎不想加害于我。
我大抵明白了。
无论过错,我都不该被人间的法律所定义,换句话来说,我何错之有?
“长夜本无罪,何人妄此言”?——(审视)
我内心深处所埋葬的故人是我的突破点吗?那不是,那不过是我的一个问题的答案。
我已经能隐约看到这世界的轮廓了。
赤焰!就是你了!
“祭火光中傲视群雄的勇士。赤焰,破开他”。
回应我的是他那兴奋的狂吼。
拆迁的事交给他,眼下重要的是留在这继续吞食这残存不多的能量。我预感,接下来有场硬仗要打。
晋升,可不会就这么简单。
就算是西天取经都有九九八十一难了,更何况登天梯呢?
“赤焰,回去吧”。
我已经感受到,这天梯,再怎么刺激,也榨不出再多的能量了。不如最后时刻毁掉,实现收益最大化。
那现在就接着往上吧,索性一路畅通无阻。
当我刚踏上那倒数第二格天梯,眼前的景象就被切换成一个大笼子里。
如果没猜错的话。
我..这这是已经在灾厄关里了吧?
看样子,是的。
我带有些侥幸心理试了试这笼子的防击打程度。
可惜的是,(审视)在这用不出来,更别提什么“不问世事”(虚无)之类的了。
那就找个舒适的位置,歇着就是了。
与其站着挨打,不如躺下舒适的挨着打。两者有何不同?取决于当前的心态罢了。
灾厄并不能把我打倒,只会把我打的死都不能再死的那种,我承认我有些低估了心魔,也可以说是我压抑了这么久的也算是不错的吧,说不清这是欲望还是渴望。我也不好多做评论。毕竟我在这吃了亏,这是有目共睹的。
(打住不是0!谢谢!)
“该破开了,这世界的屏障”。清风喃喃道,随即就要冲破它。
可下一秒,她就感觉到不对劲?
迟缓?
灾厄关后面还有一个?还有,对于这道迟缓我我居然无感?这是什么情况?
一连三个问题,让我不得不谨慎起来了。毕竟已经是到了临门的一脚了。
我能感觉到,这道迟缓只是在洗刷我的身体,并没有对我的灵魂造成实际性的伤害。
只是单纯的迟缓?
那么...
是谁?
华年:“你...这是急着去哪呀。我的小宝贝”?
是熟悉的声音,如果说谁的声音让清风感觉很熟悉,那无非就两个,一个是何警官,另外一个无异于就是那位封她入棺的负心汉。
“好久不见,华年”。虽说是好久不见,可我们毕竟也曾默契过,所以我的所想,他应该也能大抵的猜出来。可,面前的毕竟是我所设想出来的造物。
她们的语言,我虽是听不懂。总归也是能听几句最有用的。
所以,他们现在应该在说加油之类的吧。
玛丽莲:“姐,你是我唯一的姐,那是我们大统领啊,快下来跟我一起跑吧”!
因为听不懂她们的语言,并且唯一的翻译器还在玛丽莲身,所以清风并不知道此刻跟她作战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活生生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