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高照,万物沉睡,沙风肆意。
难民们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前行走着。
何潇和林欣竹坐在车里,车轮吱吱呀呀地呻吟着,好像觉得自己很累。
“欣竹,咱们还有多少水?”
林欣竹说:“还有两桶半,路上颠簸,撒了一些,好可惜……”
何潇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
林欣竹蹲下来握住何潇的手,认真地说:“等到了衔斗城咱们就开家包子铺,好生经营着,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怎么样?”
何潇愣了一会儿,慢慢推开林欣竹的手,向窗外看去:“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小修。可死去的何家人怎么会安息呀!”
林欣竹抱住何潇,带着哭腔道:“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只要你和小修平平安安的,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何潇将双手搭在林欣竹肩上,语重心长地说:“放心欣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和小修的,哦,沁心也算儿媳,也得保护她。”
林欣竹一把推开何潇:“人家都没说话,你自己演的什么戏。”
“不好了!何司修出事了!”
两人话还没说完,只听另一辆车上的沁心喊道。
“什么!?”
两个人向前面一辆车望去,何司修果然瘫在车上,双手捂着心脏痛苦地抽噎着。
何潇的反应很快:“快!小修的病又犯了!去取药!”
何潇前脚刚下车,左车轮就坏了,车子向一旁倾斜,何潇赶紧返回来顶住。
这车轮在烈阳的暴晒下早已疲惫不堪,正想瞅个时机辞职呢,哪里撑得住何潇这大身子板。
何潇不敢后移半步,要知道车里装的是救命水。
一个人顶住骆驼车还是有些费劲儿,车子有点倾斜。
车里的水桶摇摇欲倒,林欣竹只得去稳住它们。
这下,就何司修的任务就稳稳的落在了沁心头上。
“什么!我!?”
沁心指着自己的鼻尖。
林欣竹喊道:“没错!你那辆车的箱子里有药丸和药贴,去给小修服下药丸。然后帮他把衣服脱了,将药贴贴在胸口。”
“啊!”
沁心慌慌张张地翻出药丸和药贴,拿起何司修的水壶,看着何司修痛苦的样子叹了口气,然后坐下来将何拉到怀里,用水送药。
接着沁心撕好药膏,盯着还在挣扎的何司修好一会儿,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便宜你了。”
沁心缓缓解开何司修的衣服。
“好烫!怎么回事?!”
何司修的心脏处有黑色的裂痕,发着红光,裂痕正在向四周蔓延着。
这事何潇打声问沁心好了没有,他感觉就要撑不住了。
“马上!”
“药贴要按一会效果才好!”
“知道了!”
沁心将药贴按摁在何司修胸口处,滋啦滋啦的声音就像刚打成的红铁剑放到水里了一样。
沁心不由看了看何司修,心想这家伙的肌肉还不错。何司修的脸色也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