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韩枭不耐烦的转转手腕,转头往身后看,“他人呢?长的是丑了点但也有些本事,你要不嫌他丑就用一用......”
“果然是你。”
季清欢眸底有一小簇光,暗了下去。
“什么果然是我?”韩枭听出不对劲儿,稍微侧头看季清欢的脸色,“有话直说,你我之间不必弯弯绕绕。”
许久不见。
季清欢这副冷淡模样还是很合他的眼。
韩枭越看越喜欢。
他忍不住想捏捏季清欢的脸:“做什么板着脸,笑一个?”
“走开!”季清欢冷笑着打开他的手,语气讥讽,“嘴上说不必弯弯绕绕,实际净干一些弯弯绕绕的勾当。”
嗯?
这叫什么话。
韩枭疑惑皱眉:“你说什么呢,我干什么弯弯绕绕的勾当了,我对你还不够坦白?喂,你是不是跟傅云琦待久了学的血口喷人,在城门口就胡乱冤枉我父王......”
亏他还真心诚意把季沧海救出来。
翻山越岭的往西夏跑。
韩枭用手背朝季清欢胸口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我救了你爹你还朝我甩脸子?你没心啊。”
“我没心?”季清欢咬牙切齿,攥住他手腕再次甩到一边去,往前一步压近距离,“你听你父王的话下毒谋害我爹,又假模假样的来跟我装痴情,你耍我呢韩枭!”
什么在一起,什么等着。
什么努力。
这就是韩枭的努力?
季清欢最后一句嗓音压的极低,垂着的指尖都攥进掌心里了。
当真怒极!
“你说什么呢,”韩枭愣了一下,距离挺近让他想抱季清欢,“谁下毒谋害你爹了?”
季清欢按下他的胳膊,盯着韩枭这张疑惑的脸,冷嗤:“你才是跟傅云琦一样会演戏,羊咩咩给我爹下毒,这件事你敢说自己毫不知情?”
“!”
韩枭脱口而出:“那死羊头给你爹下毒,此话当真?”
死羊头是死士,定期会服用韩家特制的毒药,受毒药挟制,绝不会为他人所用。
所以假如季沧海真的中毒。
是谁指使的羊咩咩......
一目了然!
季清欢气的眼眶发红:“你说呢,我爹身体愈发虚弱已经病倒了,挺聪明啊,世子殿下,一路忍到西夏才动手,我是不是该多谢你留我爹活到今天,就为不脏了你韩家的地界?”
不管韩枭知不知道这件事。
都别想撇清干系!
“不是,”韩枭听的眼前一黑,努力消化这个消息,“我从来没想着害你爹,我一路伺候他比伺候我父王都尽心,不信你问他啊。”
季清欢嗓音颤抖:“是么,那又是你父王的主意,跟你无关?”
“本来就跟我无关,我毫不知情!”
韩枭心说完了。
好不容易在季老将军面前建立起来的好感。
又被家里那急功近利的老父亲毁了!
他走的时候都说了别急别急,会带回南部想要的利益。
怎么就非要自作主张。
下什么毒啊!
韩枭烦躁的单手叉腰,另一手拍着额头。
急的在原地转了半圈跟季清欢解释。
“是,进城那日我说了死羊头两句,他就骑马追着你跑了,我以为他是要去给你效力,就没阻拦,换旁人我定是要拦着的....”
“韩枭!这话你自己信吗,我跟他素无交情他能主动来给我效力?”
季清欢眼眶发红,薄唇都抿成一条线了。
“可我——”
韩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好像怎么说他都逃不开。
毕竟毒是他父王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