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家都已发表完意见,林川起身施礼,说道:“我有点想法,大家共同参想。”
林川环顾众人道:“我目前对于南方的信息掌握的有点少,具体情况了解的不清楚,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要想有可行的处置动乱的办法,我认为应该获得第一手的资料才能对症下药,任何不经调查就下结论的方法都是不负责任的。对于动乱是镇压也好安抚也罢,都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定,不能一概而论,所以,我对南方动乱的想法是先获取准确信息,再出台方案。但有一点要先施行,那就是保障流离失所的灾民挨过这个冬天。”
众人脸色各异,林川继续道:“对于北元和辽国我一直以来都是持保留的态度。”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林川,包括张申这个老夫子,因为据他所知朝堂上至上而下从来没有人有拒绝北方两国的想法,这件事只是当做很平常的一件事来讨论,在朝会上不到一刻钟就已经讨论通过了,林川是第一个持不同意见的人,他很想听听林川到底能说些什么。
只听林川说道:“我闲暇无聊,看了很多史书,纵观各朝各代,很少有那个王朝能和北方部族相处的如此和谐,这方面不得不说太祖、太宗和父皇的圣明。也正因为此原因,我一直疑惑为什么我朝就能例外呢,为此我查阅了很多资料,还找太子哥哥了解过,最后我的结论是北元的西方战事是关键因素,丽雅王朝实力不弱与北元,为避免两线作战北元只能与我方交好,辽国则以北元马头是瞻,故此才有我朝北境和平。”
“但是,这种和平并不是不能打破的,一旦北元西线战事结束,无论胜败,我朝北境的和平随时都会被打破。故此,我认为我朝要实时了解北元西方战事进展,北境防御不能放松,同时控制铁的输出。”此话一出,众人顿时不淡定了,在他们看来这是在破坏三国同盟关系。
张申道:“五殿下的观点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同时也是让人胆战心惊啊,你是以为北元西线战事结束后有可能和我朝起冲突吗,你这种观点很是危险啊。”
林川道:“正如夫子您所说,我们没有人认为北元和辽国会对我朝造成威胁,居安思危这是人之常情,但是我们没有。我做过调查,二国每年输送给我朝的战马全部是经过阉割的战马,这就是一个问题。”
张同道:“阉割后的战马好驯服呀,很快便能用于战阵,这不是很好吗?”
林川道:“这种说法并没有错,但是你想过没有,我朝并不是没有适合建设养马厂的地方,但是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没有自己的战马呢?”张同无言。
“林川道:“北元和辽国每年我朝的战马近万匹,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朝骑兵规模依旧是没有超过两万,战马供应依旧不富裕,为何?”没等众人回答,林川继续道:“因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种马引进,每年看似提供马匹不少,但是也在无形中限制了我朝战马规模的扩大,从而限制了我朝骑兵的增长,大家都知道与北方对战骑兵是很关键的一环,没有骑兵,我们在战略上就处于了守势。”
张申看着大家因为这个观点议论纷纷,也是一时转不过弯来,因为他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问题,简单认为双方只是物资的交换交易。
“我朝每年给二国提供的铁料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二国缺少铁料的困境,他们一直在积累战略物资,我们却没有。假如有一天北元西线战事结束,从历史经验角度来看北元很难保证不动歪心思,这是他们的民族特征和民族文化所致,并不是个人所能简单改变的。”
“所以,我说粮食、盐、茶这些消耗品可以增加些,但是铁料不能了,除非二国给我方输送优质种马,但我想这种可能性不大。”
“我以为相比南方的动乱,北方才是我朝的最大威胁所在。”说完后,林川向张申拱手致意,随后坐下。
众人被他的论调震惊到了,还没回过神来,张申也皱眉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时四皇子林河给林川悄悄道:“小末,你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林川瞅了他一眼,满脸无奈,没有说话。
这时,张申突然站起说:“今天就到这里吧。”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