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武平最近心情很好,因为“照顾”新犯人的任务被交到了自己的手里,这可是牢里为数不多的解压方法之一。
“兄弟,考虑的怎么样了。啧,怎么还睡着了。”汪武平打开门走进牢房,用鞋底推了推地上的人。
“嘿。”
突兀的笑声在牢中响起,他猛地抬脚,对着地上的人就是一顿猛踩,直到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成功挥洒了汗水的汪武平满足地掐着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颈部,脑海中又浮现出上司的叮嘱。
“说要用刑让这人同意,也不告诉我要让他同意什么,还不能弄死,臭老头整的神神秘秘的。”
嘟囔着撇了撇嘴,汪武平再次低头看去。
“哎,别装死了,我还得接着陪你玩呢”
说罢,再次将脚向后扬起,猛地踢出。
与此同时,一只手鬼魅般的出现,精准地抓住尚在空中的脚踝,顺着出脚的力道向前一拉,没有防备的汪武平瞬间失去平衡,后仰着便要倒地,好在他反应足够迅速,双手立刻向后撑去,勉强支住了身体。
然而还没来得及理解发生了什么,一只大手便抓住了他的脸,狠狠向下一按,脆弱的双臂无法抗衡的惊人力道,让可怜的后脑勺终究没能逃过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命运。
“咚”的一声闷响在寂静的牢房中显得格外清晰。倒在地上的汪武平只觉得满眼金星,呼吸一滞,脑中像是一滩浆糊在疯狂搅动。在懵比了数秒之后,后脑处的疼痛感才汹涌而至。
模糊的视线再次清晰起来之际,映入眼帘的是一对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瞳孔,脸颊被一只手用力扼住的汪武平连喊叫都无法做到,只能发出呜呜的呻吟声颤抖着与对方对视。
“别出声,手举过头顶,我问,你答。”
扼住脸颊的手再次用力,汪武平强忍着疼痛点了点头。
“很好。”
陆言稍微松了松手上的力道,轻声说道。
“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这、这里是大乾的昌鹿县狱,我是这、这里的看守汪武平”。
汪武平抑制着身体的颤抖,努力的让自己的发言显得自然。
“我手腕上的是什么东西。”
“是、是抑制手环。”
什么鬼东西。陆言皱着眉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问道:“怎么解开?”
“这所监狱没有配置解除装置,你、你用不了术式是逃不出去的。”
陆言挑了挑眉,接着问道:“知道我被关在这里的原因吗。”
“不知道,钟叔只让我折,咳,呃,让我说服你答应上面的条件,但是没告诉我具体内容,我,我只是个新来的。”
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液,汪武平睁大眼睛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口:“你不能杀我,我不见了钟叔会来找我的,你不是他对手,而且,而且我是新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钟叔是谁,他强在哪,这监狱里还有多少看守”
“他、他能操纵两种攻击术式,你不是他的对手,放过我,这里只有我们俩个看守,还有一个守门人,对,守门人更强,你逃不出去的。”
信息量比想象中的大啊...
陆言沉吟着努力消化对方话语中的有效信息。
“说具体点,仔细描述一下。”
“钟叔...”
汪武平突然一愣,接着使劲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刚被派过来一周,没见过他们的术式。”
对方面无表情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脸颊处的疼痛再次强烈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听钟叔说过不要去招惹守门人,其他的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