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段,我叫段染,当你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小心张--.--.-...----.未来就是他杀死的我,他很可怕,已经完全是个鬼了。
现在你看到的话是十年之后的我留给你最后的帮助。
一定要小心!
-.-----..-...../--.--.-...----.
...逃...去驾驭鬼...利用鬼...孕育....
记住...一定...远离大京..。。那里有鬼
去找张羡光,他可以帮助你,桃花源是正确的,一定会成功。
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随着最后一句话结束,文字开始扭曲,消失,又再浮现。
整张纸上开始歪歪扭扭,或大或小的写满了‘相信我’三个字,深红的笔迹填满了每一处留白,开始发黑。
“告诉我,怎么才能融合棺材钉的灵异,”不管人皮纸的反应,摆钟的灵异开始直接入侵人皮纸,将上面的文字一个个放逐到过去中。
“停下,停下,”
“棺材钉,无法融合...你会死...可以通过摆钟关押它的灵异,然后将这些灵异交给人皮纸,利用人皮纸承载灵异,然后用棺材钉钉死摆钟,让其永远处在过去,再用鬼线把人皮纸缝在身上,这样摆钟和棺材钉的灵异就会碰撞沉寂,人皮纸承载的灵异会被你驾驭,最后随着时间变化棺材钉会被你彻底吸收,你也能彻底驾驭觉醒的摆钟和人皮纸的力量”
看着上面的文字段染陷入了沉思,首先棺材肯定是无法直接融合了,不然在人皮纸也不会在已经被放逐的过程中继续隐瞒,就是它给出的办法怎么看都全是坑。不说用棺材钉钉死摆钟这种自杀事情,就把人皮纸缝在身上这事谁能干出来,真这么做了,最后活着驾驭这些灵异的也肯定不是自己了。
“麻烦,真的麻烦,唉!这世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前面就听说大陕小延市那边,革新会闹的很厉害,上次王老和罗老就因为鬼树的原因和他们打了一架,这次平安镇又碰上了,说不得又要打一架,就是不知道那位阎罗会不会动手。
“我回来了,段染推开门走进宅内”
段染,一个普通青年,上一世买彩票撞了大运,前去兑奖的路上幻想着走上人生巅峰的时候又撞了一次大运,一眨眼就到了路边一个乞丐身上。
说是乞丐,原先也该是个富家子弟,一身锦服玉履,鸣环金锁,行的是四架马车,吃的是八珍玉食。只是进大东市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位‘老爷’碰上了麻匪截杀,还没来得及享受封建社会的段染就在脑袋浑浑噩噩的时候一家子连带丫鬟下人和路上的狗随行的鸡一起就都死在山路边,自己心口上也挨了一刀,醒来后就抽抽的疼。
靠着野草根,榆树皮总算撑到了出山,结果还没进城就被拦住了,给当成黑户被丢进了大牢,当天晚上就给人做了替死鬼执行枪决,更惨的事还没枪决呢就因为心痛昏倒了,醒不过来,给人当成尸体挂在城门楼上。
...
“整好省事了,子弹也很贵的。
“反正下面的贱民只要看到尸体,上面的老爷也只要贱民们看到尸体。
麻匪?
死了的就叫麻匪?
“可他才八岁”
“八岁?”
“八岁就不能是麻匪了,再说,那哪是八岁的麻匪,那明明是一个伪装成八岁孩童的侏儒麻匪,特意潜入咱们大东城搜集情报的,幸亏我们武大队长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这小子不是个好人啊,这才让我们大东城免于一难”
“哎呀,好啦好啦,你家小儿子也很久没穿衣服了吧,别说胡爷不罩着你,等会你把这小子处理掉,扔河沟底下也好,喂畜生也罢,实在过意不去就找张破席给他埋乱葬岗去,也算如土为安了,不至于下去让人给他欺负喽,他这身褂子就归你了,别嫌弃这可是好东西,稀罕物,给你家小儿子也不算亏,′也别觉得晦气,这世道,死人都不容易”
“可是”
哎!
“再多嘴,你连这褂子也没有了”
“唉!行,胡爷,我听您的,我现在就去给他解开,找个板车给他扔掉去”
“等会散值了再去,让那些贱民看看跟大老爷作对的后果”
“咳,咳咳,我这是又在哪里”
段染挣扎着从土坑里爬起来,借着月光看到周边是一块沟地,到处都是残碑破坟,随手抓了一把撑着从坑里爬出来,扑鼻的恶臭冲入天灵盖,简直比大学室友的粑粑还冲
“卧槽,好冷啊,”
“那个孙子怎么还扒死人衣服,扒也就算了,底裤给我留着啊。”
“啊,啊,啊啾”
也不管手上的土段染摸了摸鼻涕,又甩了甩,恶心的哕了一下:“真臭”
观察一下四周发现周边全是尸块,是的尸块,像他这样有个全尸的都不多,基本就是随手扔进来就不管了,向前看去,土坑左前方十几步枯树还有个婴儿的尸体,肚子里都被掏空了,白蛆在剩的半脸上到处爬。
“哕”
肚子里本来就没东西,一吐的胃里反上来的全是酸水,反而更难受了。
看着月亮,段染顺着月光像远方看去,歪歪扭扭勉强算是找了条路吧,姑且说是路吧,其实只是避开死的不是特别久的尸体,尽力往大路上走。
段染原本想着找个树,掰跟木头当拐杖撑一下,看看天亮能不能找到大路,没想到看着是枯木,这树枝是真掰不动啊。
气的是又怒又骂,想了想,把手挂在跟偏枝上,垫了垫脚,两手交叉挂在树枝上,小腿一蹬就往下荡,一点反应都没有。
“艹”
一脚踢在树干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响声惊起了几只啄食的乌鸦,扑腾几下就飞上黑天,在段染头上盘旋着,发出凄厉嘶哑的叫声,最后停在枯木的枝丫上,站在月光下,用漆黑眼瞳盯着他,散出斑斓的光晕。看的段染直发毛。
“唉,算了,就这样吧”,
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向沟地的前头走去,没几步又折返回来把之前裹着自己的烂草席披在了身上。
......
“有了总比没有好”。
...
......
“这到底是哪,能不能来个人搭把手啊”。
冷风吹在段染身上,夜间特有的阴凉充斥着每一处肌肤,浸到骨子里,把血结成霜。
裹着破席的段染一边骂着一边往前挪。纵长从之前的“伞兵”老板到扒衣服的人,横面覆盖他们的妻、子女、父母,个人生理特性和死后遭遇。
其中彩票店拐角街道的大运司机更被着重关照,一想到自己的人生才真正开始就到了这段染就气,越想越气,气的心直抽抽。最后破席一扔,“老子不干了,来啊!弄死我,来啊!”
“嘎”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鸦叫。
“算了,我跟你们争干嘛,乌鸦啊乌鸦,世人都认为你不详是报丧的鸟,可我明白你忠贞、孝顺,是真正的有生命的鸟,所以能不能给我指个出路啊,我何以沦落至此”
说罢,段染又捡起席子,往前走去。
又一声鸣叫,黑色的身影冲上高空回荡在月光下,翅膀震动的声音推开云层。借着月光,段染看见远处的林子后似乎有一座庙宇似的建筑。
“鸦哥显灵了”?
段染一机灵的叫到
“鸦哥,鸦神,带我出去以后你就是我爷了”段染连滚带爬的喊到。
“wc,真是个庙啊”段染揉了揉眼,跌跌撞撞的抱着破席过去,带动的风从破的洞口吹过大腿
“嗯~”很清凉。
..........
“这地方,会有庙的吗?”
在庙门口十几步距离的地方段染停了下来,往大门上面看去,朱红的大门在阴影下显的黢黑,天空偶尔漏下的月光照在上面像纸人脸上的腮红,门延缝隙中透出的黑暗让段染感觉像有一只恶兽在盯着他。
“不对劲,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荒郊野岭的突然就来了座破庙,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而且门上的红越看越觉得不像寺庙的朱红,反而有点像棺材上面红漆,透着股怨气。
上一世段染是个民俗工作者,有一次跟一位老教授去湘西考古的时候就碰到过一次这种红,当时他们在一个寨子的后山的山洞里挖出的棺材,就是这种红,渗出血的味道。听村长说以前清朝是仡夷家的落花洞,现在这两年赶上发展,要建造信号塔就选了这个地方,施工队清理现场的时候娃出了很多白骨,这才叫来了段染他们一行人。
“嘎”
又是一声鸦叫。
“算了,死就死吧,”一咬牙段染就准备去推门。
“再差也就这样了吧”
“是吧!”
朱红色的大门比想象的要轻,挤过身去里面是一片空地,铺着石板,大殿旁边种着一片竹林,右手边过去是一条小道穿过竹林延伸到后堂去,屋脊上的胜幢撑开黑暗巍然不动下面是内殿的木门,窗花上雕着竹刻,透出有灯火摇曳的光影。
“不对劲,不对劲”
哪怕他是个坚定的社会主义者,可现在穿越都发生了也不由得他不动摇。
尤其是现在这场景,放前世考古他都得犯怵,高低得让领导先进去。
“wc,我腿抖了,我不玩了”
门口犹豫一会段染还是决定溜了,他又不是偶像剧主角,怎么作都不会死,现在这情况还是先走为上吧。
说走就走,段染裹着破席绕开寺庙往后周
“没看出来,这庙这么大”
走着走着段染发现不对劲了
“我刚才,走过这丛竹林了吧”
段染抬头看,庙内的竹林高耸不堪重负,往外耷拉初一片竹影向后看去月亮已经被挡住了,十几米外就看不清切。
段染不甘心又往前跑了一阵,最后在阴影里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