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发现的？”

“他就倒在警局门口，嘟哝着要自首。”

“他手怎么伤的？”

“不知道，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张队和谭步渊都露出了迷惑的神情。

赵构整个一问三不知，只是不停嘟哝：

“我要自首，别杀我，我不是植物。”

眼见这情况，张队立刻联络了医院以及赵构的父亲。

谭步渊则调出了警察局附近的监控，想要看看赵构究竟是咋来的。

监控里，一名撑伞的人将一盆多肉植物放在警局门口。

不久后，监控画面突然泛起雪花，像是被电磁波干扰了似的。

随即，赵构出现在了警局门口。

谭步渊看得直挠头，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是闹鬼了？

谭步渊不甘心，将警局周围的监控都调出来查看，却依旧没有发现赵构的踪迹。

综合所有的监控来看，赵构就像魔术师般凭空出现。

谭步渊契而不舍地查看监控，终于发现了两个奇怪的点。

一是那名放盆栽的人，虽然伞打得很低，遮住了脸，但是谭步渊还是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莲蓬铃铛。

二是在赵构出现后，那盆栽就消失了。

注意到这一点时，谭步渊有了个古怪的念头：

这赵构莫不就是那个盆栽？

可是这个想法太过匪夷所思，作为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如此不科学的事情他无法接受。

巧合，肯定只是巧合！再不就是监控坏了！

不过，这个莲蓬铃铛着实眼熟，今天在医院见到的热心肠的女大学生手上就戴着这个玩意儿。

想到这里，他又反复观看了监控录像，惊觉她手中的盆栽仿佛也见过，受害者的病房里似乎就有那么一盆。

谭步渊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张队，张队认为他想太多了。

“要相信科学！”

***

中央花园是金城最早的一批市内独栋别墅群。

它座落在城市中心，寸土寸金的位置。

居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金城资深大户。

赵礼贤此时阴沉着脸歪在高大的红木书桌后，手上握着的烟斗都忘了点。

“去查，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动我儿子！

断我儿子一根手指，我要他全家鸡犬不留！”

“是……老板……刚才在医院，我看小赵老板的样子有些不对。”

“你什么意思？”

“他口口声声喊着有妖怪，自己是多肉什么的……有点，有点疯癫之态啊。”

“哼！还不是他那些狐朋狗友，带着他沾惹那些要命的玩意儿！

什么粉呀，丸呀的！”

赵礼贤越说越气，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刘奇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踌躇着凑近些，压低嗓门儿道：

“老板，我瞧着不一定，看着倒像是中邪了。”

赵礼贤闻言一愣，金鱼一般的肿泡眼眯成了一条缝。

他是做工程起家的，对于一些风水奇术什么的颇为笃信。

刘奇躬身翻眼打量着赵礼贤脸上的表情，适时地小声问道：

“要不，我把钟先生请来？”

赵礼贤眉头微皱，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刘奇得令，屁颠儿屁颠儿地快步离开了书房。

待到刘奇的脚步声远去，赵礼贤垂眸摩挲着手中的烟斗，沉声道：

“小海，你怎么看？”

身后的阴影里走出一名面容白净的男子。

他看起来不到三十的年纪，娃娃脸上还带着未脱净的稚气，但镜片后的眼神却像刀锋般锐利。

他一直默默站在赵礼贤身后，安静得像一座雕像，甚至都让人忘了他的存在。

严海作为赵礼贤的助理，他非常懂得如何当好一个影子。

“赵董，小赵先生现在的情况说不定反而对他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