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羽早已在隐仙谷中等候两人。
听闻天君派了古鲲大元帅下界擒拿相柳,他便把目光放在隐仙谷中。
果不其然,云梦泽斗法斗得一团火热,苏瞿于片刻后发现深谷结界处竟有玄族留下的印记。
想着陆璃二人分身乏术,便立即向修羽传音。
陆璃与卿月这是被玄族中人盯上了。
修羽见卿月搀扶着陆璃步入庭院,他皱了皱眉,上前两步盯着陆璃胸前的血迹道:“又受伤了?”
苏瞿见状,立马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要替卿月扶着陆璃。
却被他不动声色的挡了一道,苏瞿愕然不已,君上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独亲美人芳泽啊?
陆璃扯出一抹苦笑,脸上微微泛白,“师兄,你这个‘又’字十分精髓啊。相柳是何等魔物,我受点儿伤还不正常吗?”
卿月将陆璃扶着,缓步往厢房走去,边走边说:“哥,是苏瞿叫你来的?隐仙谷出了何事?”
修羽跟在一侧,淡道:“先替这小子疗伤,隐仙谷没什么大事。”
“苏瞿,你跟我来。”卿月前脚进了厢房把陆璃放下,后脚便带着苏瞿去了山中寻些带灵气的草药。
自他跟着陆璃以来,先有在碧桐宫替陆璃煎药将养雷霆之伤,后有在下界秋华居帮衬着替人间除疫。
是以对这些草草药药的颇有些耳濡目染,都快顶卿月半个小徒弟了。
卿月带着他去山里寻了些灵草,回到小院里又写了一张药方,遣苏瞿往定安城中跑一趟,再带些固本培元的药材回来。
忙完以后,沏了一壶新茶,往陆璃房中去。
她将茶盏递给修羽,“哥,喝水。”
修羽瞥了一眼茶盏,又扫了她一眼,“总算还记得你有一个亲哥。”
说话间,才伸手接下了这杯茶。
卿月耳根子莫名有些烫,咧着嘴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呀。”
陆璃倚在床头,一只手枕着脑袋,十分惬意,一点儿不像受伤的样子,“师兄这是吃醋了?”
“怎么,这醋我还吃不得了?”修羽抿了一口茶,是有些酸味的。
卿月在旁着急忙慌地上前两步,朝着陆璃道,“哎呀,你少说两句。”
修羽嘴角微微勾着,落下茶盏:“行了,说正事。”
他敛住笑意,扫了陆璃一眼,“今日相柳现世,云梦泽一战我已知晓。想来古鲲将军会将此事一一细禀天君,既然相柳已被困在云梦泽,料想是翻不出什么风浪了。只是,你二人被玄族盯上了,可晓得?”
“哦,对。差点儿忘了,苏瞿传音给你所为何事?”卿月竖起耳朵,正准备仔细听一番。
岂料修羽冒出一句话,差点儿没将她噎死,“除了陆璃,你还记得什么?”
……
卿月愣了一愣,半晌吐出一句:“……我欠你钱啊?非要挤兑我。”
她又瞪了一眼陆璃,那人抿着嘴,笑意都快掩不住了,“还有你,脸皮这么厚,我都不知道你俩是怎么凑一块儿的。”
修羽稳坐于陆璃的床榻前,没有理她,又认真道,“上回我从隐仙谷走的时候,在定安城郊碰上了叶山。就是被你们重伤的那名玄族魔君。”
两人愕然,都没有说话。
只听修羽继续道:“此人出现在定安城并不稀奇,相柳已有灵识,想必便是这一支玄族将它带至云梦泽隐匿踪迹。玄族众人又在隐仙谷结界留下足迹,只怕下一个目标便是你们。”
卿月沉默着。
陆璃倒是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瘟神一事便是有人要置我们于死地,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苏瞿不知此间因由,还累得你亲自走一遭。我却是知晓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修羽问。
陆璃点点头,“你想啊,他们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相柳觉醒,再次屠戮三界喂养那颗恶灵吗?瘟神若没人指使,何故冒着风险出了青丘山?再者,当日便有魔君出手,要索我二人性命,不正是为了阻挠我寻找相柳。”
“是以,被玄族盯上不足为奇。我好奇的是,为何今日相柳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叶山都不曾现身。只怕,其中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