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看着李牧说道,那时候我才知道她的异能是心灵系的,她的名字叫做凝。
我那时一直在脑海中跟她说话,痛苦减轻了很多。我记得我当时跟她讲了许多笑话..她笑的声音很好听,就是有些颤抖。
这时黄粱狠狠砸了一下旁边的地板,自责道:
“我那时候不知道!她竟然用心灵系异能,痛苦锁链分担我身上的痛苦!”
“后来我们经常在一起彻夜长谈..一起谈论几乎快记不起来的童年,一起聊又有哪些熟面孔不见了...”
“只是我偶尔会跟她讲实验的痛苦,但她从来不跟我说她有多痛!她从来不讲!”李牧看着黄粱紧握的拳头,青筋毕露。
“她无数次偷偷分担我的痛苦,被我发现后怒骂,甚至威胁她,但她从来不听!只是做的更隐蔽了些...”
李牧看着旁边黄粱发红的眼眶,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深深叹了口气道:
“多好的女孩啊..”
“是啊,我当时心中就有一个念头,带她逃出去,跟她结婚..”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虽然痛苦,但一想到能见到她,好像也没那么苦了。
“直到有一天下午,我看着她被横着推进来丢在角落,一直没有动静。我在脑海中疯狂呼叫她,也没有回应...”
“一直在我呼叫到后半夜,她才微微弹动了一下我的神经。
我知道她还活着,但她的生命太过微弱....”
“我掏出十三岁准备自杀磨的牙刷,抵住脖子威胁她。告诉她必须使用痛苦锁链,让我来分担掉她一半的痛苦,不然我就当着她的面先死掉。”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没有她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在我牙刷头快插进脖子近一寸的时候,她对我用了精神共享。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她的灵魂。”
“我共享了她的精神,她的记忆,她的经历..”
“我感受到她接近死亡的状态,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她的心灵,她的情绪还有她对我的依恋和爱意..”
“她的爱意即使分给了我一半,我感受到的还是无穷...”
……
后来她还是没有挺过第三轮改造,患上了强烈的后遗症,不能见光。
他们将她塞进一个棺材大小的阴暗空间里,没有把她直接塞进炉子,只是因为她的异能还有点用。
自那以后,我依旧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她的呼吸,她的心跳。以及不听话,强行共享我的痛苦。
因为交流的太过频繁,我甚至能使用一部分心灵感应,去感知她的情绪。
黄粱伸出手对李牧比划着她对他的爱意。
..
“她是我的精神支柱。我在她的帮助下,不断挺过四轮受体改造实验,我能感受到我当时的实力有了很大进步。
我没有忘记我要带她出去的诺言。
我在接受改造时,偷偷用心灵感应从实验员那里知道了一些关于秘境的知识和秘密..
……
有一天,圣所的人发现了我们用精神共享交流,经过他们测试,发现如果在精神共享的情况下,我有很大概率能直接承受神降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于是他们用她作为威胁,逼迫我进行更极端的实验。
有一天上午,他们突然进入到我的房间。要我立即进行神降计划,不得有任何抵抗..
必须自愿全身心的开放,必须热烈欢迎未知降临在自己身上。
一旦我不答应,他们就要当着我的面,把她活活塞进炉子里。
我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唯一条件是将凝送出秘境,不能有任何伤害的行为。
他们也同意了我的请求,对我开始神降。
当她知道这件事情后,我已经在实验进行中了。
那是她对我最后一次精神共享,她摸了摸我的脸,对我说道她不要我死...
...
之后我感受到她直接用精神强念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也强行打断了神降的过程.。
因为神降到一半被打断,我没有被寄生的同时获得了接近未知存在的强大能力,和后遗症。
他们不知道神降后我的能力,同时他们也只有我一个半成功的神降容器。因此他们没有对我轻举妄动,反而给了我一些相对自由..
我也在这个精神病院获得了些许喘息的机会,慢慢寻找报复的方式。
而我的后遗症就是妄想,妄想她会回到我身边,妄想我是那个无敌的宇宙大帝,可以轻易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不受伤害。黄粱的话语已经有些哭腔。
“失去了她,我的人生已经毫无意义。”
说道这里,故事基本讲完了。
黄粱把头埋在腿里,有些颤抖。
李牧看到黄粱握紧到发白的拳头,似乎想紧紧握住他的女孩,不让她从指缝中溜走...
月光此刻肆意撒在他身上,仿佛在安慰他,摸摸头,不要哭。
ex:
精神共享:完全共享对象所有精神状态,情绪,经历..
痛苦共享:共享对象精神状态,承担百分之八十痛苦,减轻对方百分之五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