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小伙子，你可以出去了。”中年警察轻轻拍了拍昏睡过去的宋麟。

“嗯？”宋麟从昏睡中惊醒依然是一脸懵，“我可以走了吗？”

“根据法律相关规定，嫌疑人死后我们便不再追责，但是关于文物的下落我们后续可能还会再找你了解情况，希望你保持联系。”那中年警察说道，“我叫夏杰，你如果想起什么可以随时联系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宋麟接过夏杰手里的纸条，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又忙问道，“那老杨……”

“关于杨伟洲的死因呢，根据初步尸检结果和沿路的监控显示杨伟洲基本排除他杀的情况，结果表明杨伟洲是在栾江跳江自杀，目前我们局里将他的情况定性为畏罪自杀。他的遗体我们这边会安排亲属认领，而他身上并没有搜到什么遗物，可能遗失在江里……”

“我认领吧。”宋麟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开口说道，“他是孤儿，没有亲人了。”

坐在殡仪馆的车里，宋麟看着盖着白布的杨伟洲，面色平静，沉默了好久，忽然笑了一声。

“你说你好好的上你的班不好么，现在好了，偷盗文物，畏罪自杀，啥也不是。”宋麟笑着摇摇头，前天杨伟洲对他说的那些话他从来没信过，只当是公安通缉下的压力过大导致精神失常。

宋麟缓缓将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满脑子都是当年和老杨在大学时候一起疯癫的时候，然后一起出来工作，一起喝酒聊天，直到现在他的手机壁纸都是二人第一次找到工作时候一起吃地摊的照片。

宋麟看着手机壁纸上两人笑着的模样，久久的沉默不语，拿着手机的手指捏的骨节发白。

“老杨你真是……”宋麟闭上通红的眼，咽下了那句脏话。

将老杨安置在殡仪馆后，宋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意外的发现自己的门口放着一个纸箱子。

“快递？”宋麟一头雾水，最近没买什么东西啊。

宋麟看了看上面的快递单，“龙滩沟村？这是哪？”上面只有一个寄件地址，并没有寄件人电话和姓名。

宋麟进屋子打开箱子之后，最上面赫然是一张青铜面具，六个空洞的眼孔直愣愣地盯着他，令宋麟不寒而栗。

宋麟几乎下意识的想要报警，若是被警察发现面具藏在他这里，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面具下面放着的是一个黑色录像带和一份档案，纸张已经发黄卷皱，看起来是一份很老旧的档案了。

宋麟打开以后，发现是一份非正式的考古档案，而负责人正是陈佳明。

“这档案是陈佳明教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