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大雨倾盆的夜晚,南瑞国,大将军府一个小七岁的小孩趴在在一副棺材前哭,嘴里不停的叫着“娘”。
棺材盖还没合上,里面躺着一个女子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宛如沉睡的仙子。面容苍白如霜,却依然散发着一种清冷的气质,仿佛是从月宫中坠落的冰魄。紧闭的双眸,修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阴影,如同水墨画中轻描的一笔。
然而,那微微上扬的唇角,却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妖艳弧度,仿佛在死亡的瞬间,还残留着对世间的魅惑与挑衅。殷红的唇色,并未因生命的消逝而褪去,反而在这清冷的面容上显得格外夺目,宛如雪地中绽放的一朵妖冶红梅。
她的鼻梁挺直,线条优美而冷硬,如同雕塑家精心雕琢的作品。脸颊消瘦,却更凸显出一种冷艳的骨感美,好似被寒风雕刻出的冷峭山峰。
一头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散落,丝丝缕缕遮住了她半张脸,更添了几分神秘和妖异。那发丝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在死亡的寂静中依然流淌着黑暗的魅力。
她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细腻光滑,却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仿佛触摸上去,便能感受到那深入骨髓的清冷。
她就是南宫大将军,南宫逍遥。
穿着孝服哭诉的小孩正是她和瑞元帝慕容易之子,南宫潇云。
南宫潇云趴在母亲的棺材前,泪水混着雨水不断地滑落。整个院子里寂静得可怕,除了那倾盆的雨声,再无其他声响。
四周的树木在风雨中摇曳,黑影重重,仿佛张牙舞爪的怪物。风呼啸着穿过回廊,发出呜呜的悲鸣。偶尔一道闪电划过,照亮那空荡荡的院落,更显得阴森恐怖。
孩子小小的身躯在这狂风暴雨中显得如此单薄,他不住地颤抖着,却仍紧紧盯着母亲的面容,生怕一闭眼,母亲就会消失不见。
雨幕如帘,模糊了视线,却模糊不了他心中的恐惧。他哭喊着:“娘,你不要丢下我,我害怕!”声音在这空旷的庭院中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环视四周,没有一个亲人前来安慰,只有那无情的风雨不断地抽打在他身上。此时的他,仿佛被世界遗弃,孤独和无助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的哭声在雨中渐渐变得沙哑,可那对母亲的眷恋和对未知的恐惧,却如同一把刀,深深地刺痛着他幼小的心灵。
突然,几个黑影在雨幕中闪现,犹如鬼魅一般迅速逼近。南宫潇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哭声戛然而止。
刺客们身着黑色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冷酷无情的眼睛。他们的身形在雨中若隐若现,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光。
风,似乎在这一刻也变得更加凌厉,吹得他们的衣袂猎猎作响。雨水顺着刺客们的武器流淌,滴落在地,发出清脆而又令人胆寒的声响。
南宫潇云本能地向后退缩,小小的心脏因极度的恐惧而剧烈跳动。他望着这些不速之客,声音颤抖着喊道:“你们是谁?不要过来!”然而,他的呼喊在这狂风暴雨中显得如此微弱。
刺客们步步紧逼,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仿佛这孩子的恐惧与无助对他们毫无影响。
南宫潇云慌乱中抱紧了母亲的棺材,试图寻求一丝安全感。刺客们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冰冷的目光紧盯着他,仿佛他已是囊中之物。
雨越下越大,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其中一名刺客冷冷地开口:“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话音未落,便举起利刃朝着南宫潇云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闪电般从天而降,挡在了南宫潇云身前。来者是一位白衣侠客,他手持长剑,剑身在雨中闪烁着寒芒。
白衣侠客与刺客们瞬间展开了激烈的搏斗。雨水在他们的招式间飞溅,剑与刀的碰撞声在这雨夜中格外刺耳。
南宫潇云在一旁紧紧抓着母亲的棺材,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恐与无助。他不知道这位突然出现的侠客能否救他于危难之中,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而这场在大雨中展开的生死较量,却愈发激烈,胜负难分……
白衣侠客身姿矫健,剑招凌厉,在刺客的围攻中丝毫不落下风。但刺客们也并非等闲之辈,配合默契,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持。
南宫潇云在一旁心急如焚,他的目光在侠客和刺客之间来回移动,小手因为紧张而攥得紧紧的。
突然,一名刺客趁侠客不备,从背后偷袭。就在这危急关头,南宫潇云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声喊道:“小心后面!”
侠客闻声侧身一闪,反手一剑,刺中了那名偷袭的刺客。刺客惨叫一声,倒在雨水之中。其余刺客见状,心中一凛,攻势也随之减缓。
侠客抓住这个机会,剑势如虹,连连击退数名刺客。刺客们见势不妙,互相对视一眼,纷纷转身,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侠客收剑入鞘,转身看向南宫潇云。他的脸上沾满雨水,却难掩其英气。
“潇云,别怕,他们已经走了。”侠客温和地说道。
南宫潇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侠客轻轻蹲下身子,将他拥入怀中,安抚着他的后背。
“潇云,你要坚强,你的母亲在天之灵会保佑你的。”侠客的声音在南宫潇云耳边响起。
侠客轻轻拍着南宫潇云的后背,缓声道:“潇云,莫哭,我是白雨珠,你平时不是唤我白姨嘛。我是你娘的朋友,如今这明珠城对你来说太过危险,我特来带你走。”
南宫潇云抽泣着,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望着白雨珠,声音颤抖:“白雨珠,真的是你……”
白雨珠点点头,目光坚定而又充满怜惜:“潇云,跟白姨走吧,我会护你周全。”
说罢,白雨珠牵起南宫潇云的小手,向着雨中走去。南宫潇云一步一回头,望着母亲的棺材,心中满是不舍与悲伤。
白雨珠察觉到他的心思,轻声说道:“潇云,记住你母亲的样子,将她放在心底。日后等你强大了,再回来祭奠。”
南宫潇云咬着嘴唇,狠狠地点了点头,小小的拳头紧紧握着,最后看了母亲一眼,下定决心跟着白雨珠逐渐消失在这雨夜之中。
十年后
明月城云亭山
南宫潇云卧在草丛里睡觉,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身上。他那修长的身形在草丛中若隐若现,一袭白衣微微有些褶皱,却丝毫不减他的潇洒气质。
南宫潇云剑眉星目,一双眼眸深邃如潭,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他的眉形恰似他的母亲,修长而又微微上扬,透着一抹清冷的韵味。那双眼,在清冷之中又蕴含着如水的温柔,让人一不小心便会沉溺其中。
鼻梁挺直,如同山峦般坚毅,线条优美而不失阳刚之气。嘴唇薄而不失血色,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恰似春风拂面,温暖而又醉人。
他的肌肤白皙,宛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却又因长期的习武锻炼而显得紧致有力。面部轮廓清晰,棱角分明,刚毅之中又不失柔和。
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散落额前,更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光风霁月之姿,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望之难以忘怀。
当他微微侧首,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侧颜,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为之静止,世间万物都在他的光芒下黯然失色。
微风轻轻拂过,带动着周围的草叶沙沙作响。南宫潇云的脸庞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俊朗,剑眉微蹙,似乎在睡梦中也有着难以释怀之事。他的睫毛轻颤,呼吸均匀而平稳,仿佛与这片宁静的山林融为一体。
一只彩蝶翩然飞来,落在他的肩头,似乎也被他的宁静所吸引。远处,鸟儿欢快地歌唱,似乎在为这美好的时光奏鸣。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潇云悠悠转醒。他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尚未消散的迷蒙。他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望着四周的青山绿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然后,躺下继续睡。
白雨珠嗷的一嗓子喊道:“南宫潇云!滚回来吃饭!”
南宫潇云听到这一嗓子,激灵一下坐了起来,嘴里嘟囔着:“哎呀,师父您就不能温柔点嘛,这嗓门儿都快把山上的鸟儿都吓跑了。”
一边说着,一边不情不愿地往回走。刚进院子,就看到白雨珠双手叉腰,一脸怒容地瞪着他。
“你还敢嫌弃我嗓门大?我要是不喊大声点,你能听到?指不定在那山上睡一整天呢!”白雨珠没好气地说。
南宫潇云笑嘻嘻地凑过去:“师父,您这是关心则乱,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白雨珠白了他一眼:“少在这油嘴滑舌,赶紧洗手吃饭。”
南宫潇云一边洗手一边说:“师父,今天做啥好吃的了?不会又是那清汤寡水的菜吧?”
白雨珠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你以为我天天伺候你容易啊?”
南宫潇云坐下,看着桌上的饭菜,撇了撇嘴:“师父,您看这菜一点肉都没有,我这天天练功,身体怎么吃得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