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广阔的大陆上,有许多国度和修真门派,而修真门派的强弱,也决定了国家的强弱,经过百年的相互倾扎,最终只有五个超级大国,当然也只有五个实力相当的修真门派。北边的齐国,背后是善于阵法的四象门;南边的楚国,背后是善于炼丹的丹王宗;西边的秦国,背后是善于傀儡之术的天机门;东边的吴国,背后是善于控兽的驯兽宗;而他们中间的周国,背后是最为强大的逍遥门,一把长剑跃天起,衣襟飘飘任逍遥。五大宗门控制着五国王室,为他们提供着修炼所需基本物资,同时也有不少的其他修真门派依附着五大宗门而生存。
也许是为了争夺更加广袤的土地,更多的修真资源,也许是其他不知道的原因,五大宗门每过五十年,都会不约而同的控制着属国发起相互攻伐,而修真宗门不得参与,这就是普通国民如梦魇般,挥之不去的国战,而五十年的中间期也不是一味的和平共处着,各国边境时有摩擦,用摩擦练兵,为国战时刻准备着。
刚好此时就是每五十年的国战期间,张洪山是周国军队里的一名千夫长,刚在家里陪着刚生产完孩子的夫人,就匆匆归队,跟着周国的征边军奔赴前线。张洪山的夫人唐艳诞下一名男婴,张洪山应该喜悦才是,但是眉头总有一丝淡淡的忧愁。张洪山的兄弟、父亲、叔伯、爷爷,甚至祖辈,有不少都战死在沙场,张洪山宁愿唐燕是为他生一个女儿,虽然有可能中年丧夫,但总能平安的过一生,而男婴,唉...
一声嘹亮的点将号在军营中响起,张洪山使劲摇了摇头,立马率众前往点将台广场,而其他的千人队几乎不分先后的也集结完毕。穿着一身金黄铠甲,眉头紧皱却异常坚毅的周国征边军主帅,周荣,步伐坚定内心却忐忑的走到点将台的台上,“周国的好儿郎们,我周国身处秦、齐、吴、楚之中,边境年年征战,你们的父辈、祖辈有不少在征战中为国捐躯,我们周国是强大的,我们可以征服任何一国,但无耻的四国,相互结盟,但即便是结盟,我们也要在五十年一次的国战中,尽情的杀戮,为我们周国的一统,为我们的先辈,为我们的后代有安宁的生活环境,灭掉四国。”台下的百万大军,齐声高呼“灭国、灭国、灭国”,周荣举手示意安静,整个点将台鸦雀无声,“此次国战,五国约定在周秦楚三国交界的苍山平原进行会战,齐秦、吴楚相互结盟,而我们周国不屑结盟。现在全军开拔血染平原。”
血染平原幅员辽阔,且地势平坦,连稍微像样一点的小山坡都没有,据说原本有一些起伏的丘陵,后来一夜之间丘陵全都没了,普通民众不解其因,而国家王室甚至世袭贵族都知道,是逍遥门的门主剑凌天用他的碧青仙剑削去了丘陵。而此时的苍山平原上,齐秦联军兵力150万,统帅是秦国大将秦武,成兵于秦国边境;吴楚联军兵力160万,统帅是吴国大将吴戈,成兵于楚国边境;周国兵力120万,统帅是周王幼弟周荣将军。三日后,三方势力各占方位,有序排兵布阵,以10万为一军团,每个军团盾兵、枪兵、弓箭兵、骑兵依序列定,一阵微风吹来,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先辈们留下的味道,刺激着三方每一位将兵的血液。张洪山是一位弓箭兵的千人队队长,官职千夫长,此时他被分在了周国的第3军团,此时他心中就只有一个信念,为了孩子,结束战争。而结束战争,只有一国倒下,倾力灭国。
三方势力的国战开始了,似乎没有我们所认知的各类阵法、各种计谋,只有简单的、粗暴的相互厮杀。三方势力的统帅就像刚学会下棋的棋手,只是一味简单的调动着自己的集团军,每一次各方只派出一个军团,也就是共计30万士兵就行厮杀。三个军团在高昂的鼓声中,沉默而坚定的逐渐汇集,在前进到攻击范围之后,盾兵高筑盾牌,弓箭兵羽箭上弦,蓄势待发,而骑兵则在周围游弋着,寻找突破战机。每一方的敌手,都是两方势力,没有所谓的一对一,除了自己,尽可能的杀伤一切敌人。只见满天的箭羽在空中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密集的落在敌方,整个军团依然前进,三方不停的用着羽箭攻击着,终于“砰”,盾兵已经开始亲密接触了,枪兵冲上前与盾兵一起与敌人进行着最直接、最惨烈的厮杀,而弓箭兵已经失去有效射程,抽出腰间的弯刀,勇猛的冲入胶着的战团,骑兵门相互防备着,不知哪一方的骑兵按耐不住,开始了铁骑间的冲锋。何时结束?如何算赢?似乎三方的统帅心有默契,也更像已经约定好了,当战场的厮杀只剩下约三千人时,各自鸣金收兵。而下一军团再次整齐有序的步入战场,当第12次军团混战结束后,齐秦还有约31万,吴楚还有约41万,而周国的确是强大的,还余有约2万人,虽然强大,但已不足以抵抗,或者说参加此次会战的资格了。周国缓缓退兵,而齐秦、吴楚并没有趁机掩杀,而是也徐徐退兵。整个战役透漏着古怪,当代名将指挥着百万军团,而只会以硬碰硬的方式进行厮杀,明明可以消灭周国残军,踏上周国国土,以报宿年积怨,然后却退兵?没有胜利者,只有失败者。
周荣对此次国战的伤者进行逐一的慰问,而张洪山很幸运的活了下来,但也身受重伤,一条右腿没了,背上几道深可见骨的刀疤狰狞的笑着。周国军方,给在国战中的重伤残兵将发放了些许抚恤金,便让其归故里去了,而经过国战而未死的将士均得到了提拔,或是宿卫边疆或者训练新卒,为下一个五十年进行着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