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走路的时候,都是透着亏心的,而且脸色还有点遗憾。
他万万没想到,一见到曹操,他会在自家胸口上来一拳。
刚好打在那些小袋的金银包袱上,本来嘛……他殿后的时候,见车队很乱,散落的钱财较多。
曹家的那些家仆都已经在装钱于衣裳内准备打时间差跑路了。
陈重当机立断,也去捡点准备走,没想到回来运气不好,主公亲自来接。
这种钱财,本来就要丢了,自己凭本事取一点,无可厚非嘛。
唉!
还好我反应快!
陈重现在都还在心累,自己是真的没半点偏财的运气。
这可能和【气运】没多少有一定的关系。
某些人,气运强大的,打个仗都有陨石砸对面的大本营,那真是老天爷的乖孙。
他揉了揉肩头,跟在曹操身后进院子去。
那肩头的伤,其实也不是厮杀造成的,来追杀的骑兵都被他以极快极精准的一击反身杀了。
这是穿林的时候,被尖锐的木枝刮伤的。
……
“阿瞒!可是阿瞒回来了!”
前老太尉听到了门前的动静,一路小跑便出来,脸色焦急不已。
他在家中早就听闻了消息,知道曹家的车马在半路被山匪劫掠。
吓得魂飞魄散。
现在跑出来亦是面如土色,看清来人之后,方才又加快脚步,大步而奔到了身前。
双手伸出抓住曹操的手臂,眼里噙满了泪水:“德儿可安全出来?安民呢?!”
“都活着,阿翁不必担心,”曹操拍了拍他的肩膀,向身后引道:“这是陈伯义,此次多亏了他了。”
“伯义,”曹嵩老泪纵横,连忙看过去,见青年身形精壮,俊秀挺拔,肩头还有破损。
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人家为了你曹氏,出谋划策、安境护民,功绩斐然,更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迁徙之事不妥。
结果,老朽还日夜中伤,觉得是欲立功出头、矫枉过正。
我还觉得他多疑!
糊涂呀……
“老朽,老朽真是,无言以对先生呐……”曹嵩激动之下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真诚的摇了摇头:“若非是先生早有先见之明,恐怕现在折损的就不只是钱财、宗亲那么简单了!”
“伯义先生,真是料事如神,老朽早该拜访相谢,唉……”
现在,不知道要怎么补偿,才能让他心里平衡了。
昂儿那里,我亦是多有亏欠,这段时日也没少说教他……结果都是我的错。
是我眼拙,没能看出真正的贤才,还好他没有听我的与这伯义先生交恶。
“不必,不必……”陈重拱了拱手,淡然的道:“能有功绩,便是好事。”
“而且,在下并非是全为了曹氏,陈某非是贪图名利之辈,不过想让兖州多几年安宁罢了。”
多的话还埋在陈重的心里,他暂未全部说出来,他本来想说如果曹老太爷没了。
说不定这次攻徐,就是一场过处屠城的血战了。
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打完了之后,又不知道要多少年休养生息,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水准。
当然,这些话他没说出口来,只是点到为止。
“好,好啊……”曹嵩听完,却觉得心里更加过意不去,这青年如此耿直,志向远大,心向众生,不愧令孟德这般重视。
曹操笑着道:“伯义为了帮我抢一些家财回来,险些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