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刚要说话，秦衡开了口。

“什么意思？”

“秦羲禾，你最好把话说清楚，要不然，老子今天打断你的腿。”

秦衡撸着袖子，一副准备要动手的架势。

以前他要是露出这副表情，秦羲禾一定吓得连声求饶，可是现在，秦羲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简直是放肆，他是她的老子，她居然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简直是不孝。

“不管你妹妹做错了什么事情，你们都是姐妹，怎么能下死手？”

“如果她也想让我死呢，我还不能反抗了？”

秦凝蕊总觉得秦羲禾像是知道了什么，但是又觉得那件事情他做的隐蔽，她应该不会知道。

说不定她这么说就是为了炸她。

“我们什么时候让你死了？不过是一个下人的一条贱命罢了，死了也就死了。”

“秦羲禾，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跟你的丫鬟赔命不成？”

“你不配。”

秦羲禾冷笑道，“别转移话题，除了这件事情，你今天还做了什么事情。”

秦凝蕊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神，突然慌了。

“没有。”

“是吗？”

秦羲禾蹲下身子，对着他说了两个字，“黄莺。”

秦凝蕊强迫自己冷静，不要被秦羲禾带着走，可是当她听到黄莺这个名字的时候，身体还是本能的打了一下颤。

秦羲禾见状，了然的笑了。

“黄莺能及时出现，拦下我，果然是你的手笔。”

“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黄莺都已经按照你说的去做了，你为什么还要杀了她？”

“你说什么？”

秦凝蕊不敢置信的看向秦羲禾，“黄莺死了？不可能。”

秦羲禾沉默着，看着她表演。

秦凝蕊被她看的浑身发毛，“你该不会怀疑黄莺的是死是我做的吧。”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秦羲禾突然拿出她腰间的荷包，那其实不是荷包，是锁灵囊，如今，黄莺的魂魄就在这个袋子里。

她是被人害死的，现在怨气很重。

“你说，如果黄莺来找你了，你能坚持多久不说实话。”

“秦羲禾，你别胡说八道，我没有杀黄莺，也没有理由杀她。”

“我是打了你的下人，可是你刚才也已经报复了我，我们之间两清了。”

“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秦羲禾没了耐心，起身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锁灵囊。

刚刚还亮堂的屋子，在锁灵囊打开后，突然暗沉下来，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乔氏觉得周边温度降了不少。

秦衡看到过俞家长老当年招魂的场景，虽然比现在的阵仗小一点，但他就是有一种感觉，秦羲禾就是在招魂。

她要做什么？

难道，黄莺真的是秦凝蕊杀的？

“你快点说实话啊。”

一道黑影出现的时候，乔氏和秦凝蕊最先坐在地上。

秦衡其实已经吓到，可是他不想在秦羲禾面前露怯，于是死死的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