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那仆役也是不再与江丘演戏,将食盒往江丘身上砸去,脚下一个提纵,竟是想翻上院墙逃之夭夭。
随手拍开食盒,江丘看着欲要逃离的仆役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也不废话,脚下神行一运,便是立马赶上。
就在仆役刚摸到院墙,心中欣然觉得自己能逃脱之时,忽然只觉后背一股巨力传来,随即便是无力坠向地面。
伏于地面的仆役只觉得脊柱传来剧痛,四肢无力再起不能,心中绝望的同时也是懊悔不已。
明明上头只说叫把食盒送到试探一番就可离去,自己非得自作聪明,多此一举让自己陷入此刻这般绝境。
且不提那地上伪装成仆役的男子心中是如何波动,江丘却是长了记性。
用力朝男子四肢各补了一脚以后,确认了男子再无行动之可能之后,江丘才施施然走到男子面前缓缓蹲下。
江丘此时神情也是恢复温和,可在那男子眼中却比方才更觉惊悚。
“说说吧,你是哪来的人手,我记得我也没惹过多少人吧。”
江丘出言询问后,倒地男子自己就是审讯高手,知道说的越快死得越快的道理,也就没有做声,只是默默凝视着地面。
看到男子不回应江丘也不失望,回应了才是有鬼,他刚刚只是想碰碰运气罢了。
万一是个脑子有问题有问必答的人才,江丘也能省的平白多费一番功夫。
现在看来这男子也不是什么傻子,基础智商还是有的。
不理会低着头数蚂蚁的男子,江丘已经站起了身,慵懒地开口:
“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我下山不久,一路与人为善,唯一有过冲突的大概就是今日比斗失败的秦家。”
听着江丘合情合理的推测,男人继续无动于衷,心中却是嘲笑着这少年郎的无知。
也罢,此次任务既然失败,最好的结局也就是把锅甩到秦家身上了。
男子一边心中想着,一边静静等着江丘结束无谓的猜测后给他个痛快。
谁知接下来江丘的话却让他瞳孔巨震,无力的身躯都突然僵直了一下。
“除了那秦家,我想剩下有冲突的,大概就是秦家背后的你们了吧!”
男子的异常自然瞒不过一直紧盯着的江丘,所以口中话语说到最后已经满是玩味。
“说起来你们还真是吃不得一点亏啊,这一天还没过呢,就等不及弄死我了?
所以说,说说呗,告诉我你的主家是谁,我可以给你个痛快哦!
你要是实在嘴硬,凌迟什么的我也略通一二呢。”
听着江丘的逼问,男子已经是是冷汗涔涔,直到听到凌迟两个字,像是彻底绷不住弦了一样,直接就是狠狠的一咬将口中毒囊咬破。
江丘大概也没想到男子这般果断,根本来不及阻拦他的动作,等到打算掰开他的嘴的时候却是已经有黑血从男子嘴角流出。
见状,已经收回双手的江丘不由嘴角抽搐。
娘的,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招惹了哪方神仙,这就碰上了传说中的死士了?
直呼晦气的江丘手上也是不闲着,将男子翻过来,谨慎地往其身上补了一掌,保证这男子不会有诈尸的可能。
补完刀后,江丘略微思考一下,觉得此事还是与王家脱不开关系。
再加上对方是在王家里面搞得事,无论如何江丘都觉得得让王安知晓情况。
王安人老成精,对秦家肯定比江丘更为了解,说不定能想到些什么。
想罢也是不再迟疑,江丘拎起已经凉透的男子,身体一轻上了院墙直接离开了现场一片狼藉的院子。
江丘拎着男子先是来到了王浩的住所,没有办法,他跟王安不是太熟。
再加上也没有什么偷窥人家夜生活的变态想法,所以至今江丘并不清楚王安住在哪里。
单手轻扣王浩的房门,立马里面就传来王浩的声音:
“谁啊?”
“是我!”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