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马蹄声与脚步声交织着,吵醒了鹿邑县周围的村庄。
张巡攥紧缰绳,打量着在熹微晨光下的村子,感到一丝不对劲。
这已经是他们到的第四个村子了,为了找到那个真正伤人的杜攀,张巡等人兵分四路,正静静等候。
“什么时候了?”
张巡身后的护卫说道:“县令,已经四更天了。”
听到这个时间以后,张巡身旁的男子“噗”的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张巡略带愠怒的问道,不过心中的不安愈发高涨。
“南金口,明府手……”那男子怪笑着说道:“好我的张县令,你如今怎么没有当初查办华南金的敏锐啊。一点小谎言就把你们都骗到了。”
张巡皱起眉头,死死盯着这个男子。华南金乃是真源县大吏,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张巡刚上任时,便用雷霆手段依法处置了他,博得了百姓的赞誉。
不过这个男子口中的谎言又是什么意思?莫非杜攀并不在此地?
张巡心中不禁警铃大作。
“什么谎言?”
玉远真人不知何时走来,警觉地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那男子状若癫狂的说道:“杜攀的七星集气阵就要成型,你那太清宫,怕是剩不下活人了!”
“什么!”玉远真人难以置信的说道。
“七星集气……此乃巽宫阵法,以人的血气为食,提升阵主的实力。”
玉远真人与邪道对抗多年,自然知道七星集气的用法,不过这男子又复述一遍,话语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心头。
“真人,事不宜迟,我们要快点回援太清宫。”
张巡听到男子的话后,就已经安排快马去通知驻扎在真源县的洛曲云。
“来得及么?”玉远真人苦笑道:“我怕那两个善信出意外,才把他们留在宫里,没成想害了他们。”
张巡一把打晕还在狂笑的巽宫男子,安慰道:“事情还没有定论,真人可莫要自暴自弃。”
玉远真人闻言称是,转身上马。
“县令,我们真能赶得上么?”张巡身后的护卫说道。
张巡叹了口气,说道:“尽快吧。”
随后张巡心说:“孚小友,这次面对的可不是少伯兄那里的土匪,莫要硬拼啊。”
与此同时,太清宫的客房里。
“老花,起来!”
睡眼惺忪的花时泪被李孚推醒,不解地问:“出什么事了?”
“我大概知道那邪道在哪里了。”李孚面色凝重地说道。
花时泪登时清醒起来,继续问道:“在哪?”
“就在这。”
不一会,李孚与花时泪就收拾好东西,悄悄出门,裤腿上沾染的满是杂草上的晨露。
太清宫中的护卫不知为何,都瘫倒在地上,所幸李孚查看时都面色红润,还没有遭到巽宫人的毒手。
“李兄弟,我们要去哪?”
看到这反常的一幕,花时泪便已经相信巽宫的人此时正在太清宫中,不过他并不知道李孚要去什么地方找那人。
李孚苦笑一声:“事到如今,我们已经在他的监控之下,去哪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倒不如找个宽阔的地方,若是敌不过,起码咱们还能溜走一个。”